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家教)病娇小黑屋》作者:云烟幻兽 文案: 玛丽苏女主为爱黑化,纠缠时空委员会成员(快穿者)。 艾琳娜,九代目的养女,XANXUS名义上的妹妹,内定十代目的未婚妻 南罄,拥有“感同身受”之能,淡漠至极,漠视玛丽苏导致其黑化。 又名:《罄竹南书》 壁垒:攻是男穿女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罄,艾琳娜 ┃ 配角:纲吉,里包恩 ┃ 其它:家庭教师 ==================   ☆、南罄   若要阻止既定的命运,唯有在命运既定之前努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是南罄,一个爱好文学、性格纤细、颇为铭感、善于共鸣的新世纪好少女,由于经常能产生类似“感同身受”的体验,所以被人贬斥为圣母、虚伪、文艺青年。我的确并非真正的良善之辈,只是能读懂文字和人类的心理罢了,情绪给我做直接的答案。   这就是关于我的重要信息的,所谓的“重要”,不过是凌驾于我过分平凡的生平信息之上。   记得一千日之前,我十八岁,高三了,原本我应该奋发向上的,可我放弃了凡间最重要的考试,毅然踏上了异乎寻常的命运之路。   我想,自己大地是某本术的主人公吧,在我被时空委员会选中,成为候选员工,经行了为其一个恒时空年(约合地球一千日)的培训之后情之后,我顺利成为一名时空特|务员之后。   不过“一个过去普通,但未来会不凡的主人公”这样一个听起来挺燃的设定,不知道为何,会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套用东京贪吃鬼里金木小天使的话:“如果这本书是以我为主角的话,那一定是,悲剧……”   不过我是不喜欢沉溺在悲观情绪里的人,我即将被时空委员会,委派去改变既定的历史了,既有人类的历史、时代的历史、国家的历史、地区的历史,也有个人的历史。听起来好伟大的样子,处于内心深藏着的一点点中二心思,我欣然接受了。   ☆、家教   在这篇同人世界里,原创女主受不了男主纲吉对自己的感情,还比不上对彭格列兄弟们的,毅然黑化,杀死了唯一有机会打败白兰的少年纲吉,九百九十九个加一,全部的家教世界毁于一旦。   临行前,我跟我的上司诺亚告别,踌躇满志地挥手道;“妞儿我要去拯救世界了,大人你就好好看着吧!!哈哈哈……”   滞空一段时间后,我准确地降落在了并盛町无人巷陌里,身体上笼罩的隐形光雾消失。   作为一个新手,一个看过了许多的热血漫画之后认为暴力能够解决一切的女人,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拯救世界的方法,就是干掉Boss,也就是原创女主,艾琳娜。   杀死纲吉的是成年的艾琳娜,但只要杀死了少年的艾琳娜,也是一样的,大概。所以我想要混入并盛中,一倒咔嚓如今还勉强算软妹子的艾琳娜。   时空委员会给予一项便利,伪造好了身份,且本时空的人是不会识破的;另外本时空的人都会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加以防备。   我就利用“海归”“楠木青子”的身份顺利在并盛町扎住,并顺利入学。   一大早就看到了少年于路上爆衫,呐喊着:“像京子告白!!!”飞快地果奔。   剧情伊始的早晨么?我无意义地车嘴笑,心里想:抓到命运的小尾巴啦~   而这时候,我的身边路过了一个纤细修长的银发少女,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哀上,她的步速很快,却看起来依旧闲适,但被速度扬起的长发,却显出她内心的焦躁。   我下意识地猜测这人就是艾琳娜,为什么?颜值如此之高,不是原著人物,那就是原创人物!   果然,大脑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我闲散地跟在少女身后,不紧不慢,并未打算步步紧逼,也不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理由是暗中有人正在保护着那银发的少女,如果没猜错:那是里包恩……   艾琳娜,九代目的养女,杂木砸死(XANXUS)名义上的妹妹,内定十代目的未婚妻,身份颇高的存在,自然有人保护。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举着拳头喊:“极限!”的白发小猛男了平,摸着头“啊哈哈”地跟同学聊天的棒球男山本武,高马尾湖着“咿呀”少女三浦春,我从他们身旁走过,闲散的目光打量过每个人,自认为没有露出类似“我对你们很熟悉哦”的愚蠢眼神。过去的是十八年,我是被贴着“孤僻”标签的人,习惯了用淡淡的目光打量着所有的熟人,包括同学、亲戚、邻居。淡漠还是无情,随便人怎么说好了,我就是如此,而且今后还会因此收益。   我来到并盛,作为转校生,被要求自我介绍,我很普通地介绍了姓名和来历,却奇怪地听到别人评价:“好高冷啊,果然,这就是所谓的‘神秘转学生’!”“那是傲慢吧,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又是海外归来的身份……”   我发誓,我们天·朝初见时的自我介绍,绝不会特别的突出,不像霓虹,随随便便一个人说的,都可以引发人的兴趣,“我的爱好是看电击文库,欢迎大家跟我交流哦!另外,三无软妹最喜欢了!XX酱最高!”的活泼式,“I Love Human,Very~”“我的梦想是修正世界,让世界变得温柔美好!”这样说话,在天·朝是会被鄙视死的好么?   我以在别人眼中十分高冷神秘的闲散步伐,路过了棕色狮子头弱气少年的身后,但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在后排空位上坐下。这过程中,银发少女貌似十分紧张,紧张什么呢?我猜,我虽然力求变现正常了,但我的到来在动画并没有也不可能有出现,所以她已经怀疑我是不是同乡了,她担心我会跟她抢纲吉,抢第一原创女主的地位。      ☆、交锋   面对女主的敌意,我兀自呵呵了两声,径自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中午,夕阳染满教室,封魔时刻的光景,额头是冰冷的枪械,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真实的死亡器具,不由紧张地吞口水。   站在我桌上,用纯黑枪械抵着我额头的小婴儿,低着头,大黑礼帽遮住了他稚嫩可爱的脸,随着低低的笑声,显得阴森诡异,“ciao~”。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装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会有的发音,摸摸他的脑袋说:“谁家的小孩?这么晚了还不会回家?”这里的普通人都莫名其妙地有着天然属性。   这个想法一下子就被打消了,我做事情不喜欢绕弯子,属于“节约主义者”,所以我直接问了:“你这是干什么?”这口气是将他当作成年人的,会这么说的只有两种人:知道内情的黑手党业界人士,和普通人以外的人(比如云雀)。   “呵呵呵……”我的淡定无惧让里包恩发出了更为危险的笑声,“来审问你。”   果然,打直球的结果,就是同样被打回直球,这样很好,我们大家迅速把话说清楚。   “我猜,”我说,“是艾琳娜提醒你我的存在特殊的,让你警惕?”   里包恩没有否认,用枪将遮住面庞的礼帽推上去一点,露出可爱萌哒哒的扣子型大黑眼,“是事实,不是么?”   我并不反驳,而是提出令人遐想的一句话,“可什么都知道的艾琳娜,不是更特别么?”我猜,作为穿越型女主的艾琳娜,一定不知不觉中就会透露出对剧情和剧情人物的熟悉。   看到里包恩若有所思的娃娃脸,我又加了一句,“比如,她刚见你的时候就表现出对你以及彩虹之子的了解,明明她那时还涉世未深?她也跟我一样,从未将你当孩子?”语言里的每个断句处,我都有停顿,希望借着他的微表情,来判断自己的话正不正确,奈何里包恩的包子脸实在太过于深沉,我没有看出什么,只有一路胡说八道。   我看银发少女一副为情所困的奥愁模样,就觉得她没有太深的城府,应该是藏不住想法的天真型,所以猜说出那番话。   但我的直感一向挺准的,里包恩收起了枪械,用看似俏皮实则严肃的表情邀请我:“一起喝咖啡吧,Lady~”   促膝长谈的意思吗?   “不,夜晚不适合咖啡,还是喝酒吧。”我大胆地说。若说有什么值得自豪的话,那就是我继承自父亲的天生海量。   年轻是风流浪荡的里包恩意味深长地一笑,“乐意至极。”   几杯酒下肚,寒暄结束,我单刀直入,“敬爱的里包恩先生,请允许我郑重地自我介绍——我是南罄,时空委员会的私聘职业‘贝鲁丹迪’,牵引命运之线的人,负责将所有扭曲命运的因子一一清除。”这套词源自《员工培训手册》。   扣子型的黑眼珠亮亮的,没有类似震惊的情绪,他淡定地喝着自己的红酒,意味深长地勾唇,“是吗?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证据吗……我低头半晌,而后将所有的证物:时空迁跃许可证、异次元暂住证、委员会员工职业证书、电子时空分布图、顶次元高级武器……   桌子上被放得满满当当,我希望能用词亮下我心目中的土包子的眼睛,可并没有,他拿起其中一把激光武器摸了摸,对准了我的脑袋,我心下一惊,但很快淡定下来了,每把武器的锁都是指纹式的,里包恩用不了,发现了这点之后,他叹口气放下了,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万年婴儿老男人表露真正的情绪。   “那么,可爱的命运女神小姐,”他再度回复从容的气度,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编出来的胡子翘翘的边角,“我的世界哪里出现偏离了呢?”   我吐出一个名字:“艾琳娜·彭格列。”   我注意到这一瞬间,里包恩的气息阴沉,充满杀气。因为是从小看到大的女孩儿,同时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弟子的缘故吗?真是深得宠爱的原创女主啊。我略带讽刺地笑了笑。   其实我早年很喜欢动画,进而也迷恋过同人,看着同人女主得到千般宠爱,一开始只是代入其中暗爽,等我长大了些,发现二次元那么遥远,现实又略显残酷的时候,就开始厌恶那种过分的YY文了。如果一个人可以那么轻易地获得所有人的宠爱,那可真是美好透顶也荒谬头顶的法则呢,让现实中倍受冷落的我以及众屌丝,如何接受呢?   在里包恩放弃压抑杀气,把我干掉之前,我将做成耳钉的电脑摘下来,告诉他:“这是你们的未来。”   里包恩迟疑了一秒,随即将只插入自己的耳阔,血花一下子绽开,但他没有在意,他的大黑瞳上终于不再只是无机质的反光了,出现了一些隐晦的情绪,看到自己的首徒跟白兰狼狈为奸结为连理、毁灭世界漂浮虚无、返回异世界故乡的全程,显然感触良多吧?   这台电脑里藏了亿万个世界的资料,任何世界,无论是漫画次元还是文字次元,或者无记录天成次元,都可以化为影像资料,并且搭载系统,随时进行人物定位、目的地定位、最新情报下载、联系总部的通讯……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里包恩,并不是怕他一枪崩了自己,而是怕他不归还耳钉。   可我没想到,正是这点紧张暴露了耳钉的重要性,里包恩笑了笑,手指头拂过耳朵,然后耳钉消失了。   “咔哒!”激光枪解锁,我将银白色的武器举起对准了万年婴儿,“不要擅自拿不属于你的东西!”我阴森森地警告。   可里包恩并不害怕,他的嫩手中拎着一本《跨时空法律法规》翻开一页之后用萌哒哒的稚气嗓音念道:“《时空安全法》第三条:不得伤害异次元人物,除非那人违反时空法则、干扰时空进程、跨时空地危害到和平。”   意思是我不能杀他吗?我冷笑,这不是我第一次冷笑,因为有些厌世和中二,所以我经常用冷笑代替咒骂和牢骚,“你不就是干扰时空进程吗?”   可他继续念道:“《时空安定法》第一条:任何人不准抹杀任何时空的核心人物,包括动漫剧情人物、历史名人、书本里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的意思是认为自己百分比是核心人物吗?“自恋!”我评价。   里包恩捻动胡子,幼稚的声音被压得深沉起来,“你知道我的存在不是么?”   知道他的存在,若他只是一个普通到连姓名也不被记载的人物,那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呢?原来砸自己的脚了么?   我也不再否认了,我知道自己强装出的硬气肯定碰不过这个年近五十的杀手,缴械,“好吧,我投降。你想怎么样?你把了员工电脑又没用,只是限制了我这个时空苦力的能力罢了——我可是来帮忙的,话说要眼看着自己的世界毁灭吗?”颓废的情况下,我有些话痨,实在懒得装B装高冷了。   里包恩招来服务员,点了两杯清咖,而后自顾自地喝起来,我没有喝,我觉得事情谈得有些崩,就算喝了咖啡头脑清醒也一定想不出打破僵局的办法。   但里包恩说出来了,他用那黑沉沉的大眼镜望着我,用暗沉沉的童音说:“我要保下艾琳娜。”   错觉啊,我觉得这个婴儿态,心灵衰老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温柔和情深,后一句话应该是:“只有她不能有事(不可以死)”?   里包恩眯眯眼,似乎看穿了我暧昧的猜测,冷冰冰地说:“别想多了,那个丫头比我笑太多,我心疼她而已。”还是稚嫩的嗓音,可不知道是不是听久了,我的大脑似乎能将之还原成低沉冷漠的男音,那是里包恩真正的声音。   “即便她不过是异世界的来客?”我多余地问了句,心道若是寻常的人,定然厌恶天外来客、外星人、异空间人,并且会联想到入侵、异类、非我族类之类的词汇吧?   可里包恩压压头顶的礼貌,声音清澈而温柔,“那样才特别,不是么?”   全然的接纳么?我的心思有些复杂,一方面感叹女主真好命啊,一方面也莫名的觉得宽慰,好像之前来这儿路上的战战兢兢的情绪都消失了。   里包恩站起来要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说:“你也很有趣,南罄。”标准的中文发音。   侍者打开玻璃门,他大摇大摆地离开,而后我面对一桌子的奇妙的超时空玩意儿,痛苦地捂住头:“耳钉……”那耳钉还附带“储藏空间”现在没了。邻座的少年看了过来,激动地喊道:“哇哦哦,穿越系列周边!哪儿弄的,网络,还是秋叶原?科技宅吗?这些模型真不错!可以摸摸吗?”   我断然拒绝,心说这可是真品,不是玩具。   我让侍从拿个大麻袋,苦逼地背着走出去。门口遇到了一个熊孩子,指着我喊道:“妈妈酷看,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是个女的!”她妈妈纠正:“弄错了小智,这是收破烂的。”“哦,怪不得……”小男孩失望。      ☆、调戏   “楠木同学,你干嘛老师看着纲君?”银发少女逼视着我,我身后是坚硬的大理石壁,于是我被壁咚了吗?(并不   我望着少女精致无双的面孔,叹口气,然后强迫自己扯起一个流氓笑,“谁说我盯着他,我明明是盯着你,小美人~”眉头一挑,语气尽量模仿西索,小美人就是小苹果,老实说我把自己也恶心到了。   “你!”艾琳娜连续后退,双手做×放在身前,“你是百合?”她难以置信,老实说她这样子真是天真到爆,一看就极其好骗。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女主,谁没有天真的时候呢,当人从天真变得不天真,那就有两个结果:一,极其讨厌天真的人,二,是极其渴望接近天真的人。我属于第一种,但若理性地思考,艾琳娜绝对是讨人喜爱的软妹子。至少没有一上来就各种怀疑,各种不信任。   可艾琳娜到底是穿越女,疑心还是有的,“天王盖地虎!”   我囧了一下,直接告诉她:“我是穿越的。”可我不会告诉她我是干嘛的。   “果然!你不是百合对不对?你一定是穿过了女票谁的!”少女激动地凑近我,一双金色的大眼镜似乎染着火焰,“是谁呢?到底是谁呢?是纲君呢,还是不是纲君呢?还是你是贪心的NP爱好者?你想要照单全收?”   我心情烦躁,谁是NP女那种缺德又YY的存在?而且你靠得太近了!我生性孤僻,最讨厌不熟的人靠近了,真想轰了她!   少女脑洞打开中,居然揪住了我的衬衣领子,喝令,“N不N·P随便你,但是不能All You!不许对纲吉下手!听到没有!你女票谁都可以,但只有纲吉不可以!”   我觉得艾琳娜的表情微病娇,我暗暗萌了一下,又明明地厌烦起来,病娇有点不好,就是将自己看重的人当作天神,好像谁都会来抢或者伤害。烦躁之下,我性格走形,挑起近在咫尺的少女的下巴,陈冠希式一笑,“妞儿,爷谁都不想票,只想要你!”此时我的衣领已经散开了,第一个扣子被少女的手不小心揪下去。   少女呆滞,地松了手,而后全身鸡皮疙瘩,喃喃道:“百合?不,这是性转吧?”   她炯炯地打量着我,我无所谓地一耸肩膀,没有告诉她,这句女性身体原本就是我自己的,未被占领,未曾脱离,原原本本的我自己,可不想你,平白多了一副异世界的绝美身体。   这般无所谓的反应仿佛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白种人的面庞浮现了蔷薇的色彩,尖叫一声后,捂着脸离开,“我居然被纲君以外的人调|戏了!我居然对纲君以外的人壁咚了!啊啊啊……”   看着少女崩溃的背影,我抽抽嘴。角落里忽然想起了看戏的声音:“不错的男友力,你真的不是男孩子吗?”我扭头看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格,里包恩坐在里面,手中端着茶,袅袅青烟。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一排胸脯,坚定道:“B罩杯无疑的女汉子!”   “呵呵,B罩杯吗?”里包恩的目光灼灼,“我看不久就要换成C了。”   “是吗?”我高兴地反问。   “嗯,你在发胖。”里包恩说。   “怎么可能!”我不满,虽然由于最近心情不好进场一脸十瓶啤酒,而啤酒的热量又……不可能啦,我可是横跨时空的女人,怎么可能被颓废和啤酒养成胖子?   不行,我一定要快点完成这次的任务。我怨念地盯着里包恩,要不是他随时随地都跟着我,我早就找准时机,用高科技武器将少女艾琳娜给崩了。   “光喝酒不好,来电咖啡吧?”里包恩热情邀请,“可以促进脱水,达成减肥的效果怕~”   我猜不相信呢!但我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咖啡,输给了爱美之心,然后我昏过去了,该死的里包恩居然下药!   冥冥中我似乎听他说:“碧安琪煮的咖啡果然不能喝……”   碧安琪?想象那个料理杀手,我的胃忽然抽搐起来。而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考量   要在不杀死艾琳娜的情况下,让世界不被毁灭,这是个难题,我绞尽脑汁想到了三个办法:一,让纲吉不爱家族,或者不那么爱家族,不过根据热血动漫友(基)情至上的原理,估计不可能;   二,让纲吉深深的爱上艾琳娜,爱得不行不行,连家族也可以放弃的地步,这个也难,他现在还喜欢京子,而艾琳娜妹子病娇的性格真的不讨正常人的喜,而纲吉是那种炒鸡正常的吐槽星人;   三,让妹子不要病娇,让她知道纲吉没有那么完美,让她不要怀疑太多,如果艾琳娜不是怀疑纲吉跟守护者们有一腿,恐怕不好黑化到杀死纲吉吧?可这个,目前好像还没见过那位仁兄治疗好过病娇诶……   哦,忽然有了第四个主意,把纲吉弄成病娇,这样就能跟艾琳娜妹子相亲相爱啦!   我为自己脱(Qi)俗(Pa)的想法而拍掌,一高兴就拍案而起,大喊道:“我知道了!”   同时,安静压抑的氛围扩散,一个诧异地声音问道:“哦,楠木同学竟然会做这道奥数题?那好,你上来做吧。”   我如梦初醒,发现自己正在教室,讲台上是秃顶的数学老师,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我在一众看好戏的目光中,七上八下地走上讲台,指着末尾问了问老师:“是这里吗?”   秃顶老师无奈地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上课开小差,这也就算了,要不要那么入神!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你说啊!”   下面传来哄堂大笑,有人说:“因为她是柯南。”   这群喜欢给人取外号、欺负弱小的日本中一小鬼真是太讨厌了,为了不步纲吉的后尘,我老老实实将题目看了一遍,时空委员会有对员工进行专门的日语、英语培训,所以我会说会写会看,根本不用翻译器,然后以高三生的智慧迅速解决,秃顶目瞪口呆,“超前啊天才啊”这么喊着,我终于了玛丽苏了一会,啊哈哈哈。   (PS:时空会派发了外形修改仪,其中有性别转换、人种转变、种族转变、年龄伸缩、魅力增幅、自带PS功能的视觉效果……此刻我的身体是中一生的大小)   (顺便说下,我最原始的外貌特征:黑直发,刘海遮到眼睫毛处,黑色桃花深沟眼,苍白无血色的脸,营养不良的身躯,160Cm,40Kg,气质偏阴郁,眼神偏冷漠,眉宇间淡淡的厌世,很容易看出微中二病的特征,浑身是孤僻的色彩,有着令人敬而远之、不知如何沟通的气场。)   可当我下来的时候,发现里三道不同的目光;纲吉的目光略带崇敬,他的新生或许如此:楠木桑好厉害,我就不幸了,上一次数学只有……诶!银发章鱼头的狱寺不屑地撇嘴,心声应该如此: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我也会,而且十代目一定也会,而且比她还要优秀!   另外就是艾琳娜怨恨的眼神,翻译过来应该是:居然抢走纲君的视线,不可原谅!太大意了,之前就不应该被她耍的流氓所迷惑&……(在对上我的视线之后,转变为脸红)难道他/她是在吸引我的视线?他、他要取悦我,不行,休想,我是纲君的!你别想征服我!   有时候人要互相理解是很困难的,原因在于每个人的脑洞都奇大而不同,如果不是一直习惯于观察,我还真看不透这些。不过,也是这些孩子的表情太明显,完全不懂得掩饰,我猜那么容易看懂吧?该说不愧是少年漫极其同人的世界吗?   我敏锐地预感到,我第一次出征的这个世界,虽然也属于偏危险的少年区,但却并不是真正的可怕之境,以后要的考验,定然比现在的强。若我连这种恋爱造成的历史问题都无法处理的话,就算时空局不将我辞退,那我也主动申请回炉重造了。   “你想通了,知道怎么做了?”俏皮童趣的声音响起,我的大腿上一重,低头发现某大头婴儿大刺刺地坐在了我的腿上,那躯体很轻盈,果然是连女孩也能抱得动的吉祥物躯体,真不知道是如何爆发出踢翻纲吉的踢力的。   他从哪儿出来的?我下意识一扫墙,果然看到雪白平整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开口,又是暗道啊。   大腿被掐了下,我跟无辜的大黑眼珠子对望,他冷冷地说:“你竟敢无视我。”那霸道总裁的语气,为嘛是从一张婴儿嘴里出来的?   大腿又被掐了一下,大头婴儿无机质的大眼镜瞪着我,“你的心声我可都听得到,整天腹诽别人,还自认为是心理大师,真是白痴的女人。”   我也不满,抿嘴,“您不白痴,却很幼稚,居然掐人大腿,你是老爹活着老妈子吗?”   “哼。”里包恩冷哼过后,我忽然发觉大腿上的小手动作变得油腻腻的,好像冰凉的蛇游走,吓得我慌忙站起来,将婴儿重重摔地上,里包恩居然真的被我摔了,并且躺在地上用那稚气可爱的面,对我释放冰冷的气焰。   妈蛋,太可怕了,妞儿我居然被一个婴儿揩油了!妈蛋,太可怕了,我有种看鬼片的感觉!   “啊,小婴儿!被摔了,好可怜……”隔道座位的女生同情心泛滥,抱起里包恩,死死的拥在怀里。   妹子,别啊,那只是个咸湿大叔!   “报告老师,”一个讨人厌的低颜值龙套男举手,“楠木同学带了小婴儿过来,并且摔了他!”   秃顶老师哒哒哒走过来,气愤地指着我说:“楠木青子,想不到你是这么坏的孩子!出去罚站!我会打电话叫你父母过来!”   呵呵,我父母不在此时空,您白费心思了,三三。   离开教室的时候,纲吉担忧又疑惑地望着里包恩,又看看我,不停摇摆脑袋,而艾丽娜嫉妒地看着被纲吉注意的我。   话说纲吉平日里到底有多忽略有着外国美女外形的未婚妻艾琳娜啊,居然是个人都要被她嫉妒!      ☆、女友   由于不知道哪条路最终能达成目的,我决定一条条尝试。   首先,我要试着促进纲吉和艾琳娜的感情。在此之前,我打算先跟京子女神成为了朋友——我要做的事情就从妹子手里夺走其官配,然后送给另一个人,本质上是个对京子不利的人,却还要跟人家做朋友,我瞬间觉得自己的道德力下降了。   我说过,我一直是个孤僻的人,愿意之一就是我太不喜欢虚与委蛇了,所以有些人觉得我高冷,有些人觉得我不礼貌,有些人觉得我不友好、太伤人,总之都不喜欢我。为了完成任务,我褪去了随意的穿着,换上了符合少女审美观的雪白欧根纱蓬蓬裙,挤出勉强算是甜美的笑容,让别人看到自己下意识会想亲近而不是排斥。   如果是过去的我,一定装不出来,但现在我好歹经过了培训,其中演戏这一课占的分数很高,我起码是好好学习过的。   仪容修改仪里有“气质修改”这一选项,十分好用,可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使用。总觉得那东西很恶心,如果说演戏是戴塑料面具,那经过修改之后就是戴着蛇皮面具,有种脱都脱不下来的错觉,感觉更恶心。这感觉并不理性,有些莫名,可我无法停止它。   “做自己”多么美好的词汇,宁可因此被厌恶,我也想要做自己。所以我才觉得恶心吧?如果不是任务需要,我定然不会将自己伪装成这样。   特地到了资料里曾经显示过的蛋糕店,我遇到了同样穿着裙子的京子,而且还是粉红色的,温婉而不失少女;与她同来的还有黑马尾的元气少女三浦春,小春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甜美不失俏皮。   我随在她们身后,挑选了跟她们一样的蛋糕,我清脆脆(装的)喊道:“请给我巧克力香草慕斯蛋糕,‘红色初恋’(一种草莓味的慕斯)和一杯卡布奇诺~”   少女们敏感地回头,看到了收银台前梳着双马尾笑容爽朗的我,少女们果然被迷惑,露出了“原来是同道中人”的友好笑容。   “小春,那个女孩跟我们一样喜欢吃蛋糕诶~”京子露出女神式微笑,“而且长相有些眼熟。”(由于打扮和气质相差很大,天然女神并没有发现我是她的同班同学)   “嗨咿!而且还是跟小春一样的口味!”三浦春神色天然,欣然而笑。   “不如我们去认识一下?”京子侧头。   “好呀~!”三浦春用力点头。   而后我身前出现了两个少女,鱼儿上钩了,我隐藏其笑容里的得意,懵懂地笑问:“怎么了?”   三浦春率先问:“你也喜欢吃草莓味的慕斯吗?小春也喜欢!”   我点点头,故作诧异道:“诶,是吗?我炒鸡喜欢吃的,就是太贵了,每个月只能吃一次……”故作可怜地眨眼,心底暗自冲自己呕吐。   “咿呀,你别难过,小春可以分给你吃!”三浦春大方地拍胸道。   “真的吗?”我迷惑而欣然貌。   “当然!”   “可我要怎么报答你呢?”我咬着食指,困惑道。   “你只要跟我们做朋友就好了。”京子女神适时地插进来,浑身散发着大和抚子式的光芒,KiraKira。   “真的吗?太好了!”我一激动,就抓住了两个少女的手腕,她们一怔,而后三个人一起爽朗地笑了起来。引来旁人诧异的目光,不过见是三位气质各异但同样漂亮的青葱少女,阳光打在她们身上,温暖美好,光晕梦幻,路人们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暗处似乎有婴儿在嗤笑。我心底不悦起来,心道:该死的婴儿叔,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老娘就算装嫩,那也只是私减了五年而已,不像你,五十年!   跟京子她们成为了朋友之后,经常腻在一起,吃蛋糕、唱K、聊明星、聊美容……京子女神发现我就是孤僻的神秘转学生楠木青子之后,严肃认真的半强迫地叫我梳起长发,剪掉留海,露出桃花深沟眼,有时候看我衣衫不整,还会贤惠地过来帮我整理,我一下子从阴沉邋遢,变身美少女。   这个过程中,我感觉自己心态一点点年轻起来,我仿佛不再是那个没有少女期的中二阴沉少女,有朋友,有阳光而受欢迎的个性,有普通而幸福的人生。可惜那不过是错觉而已,十八年已成既定。员工特训一:若要改变既定的命运,就要抢在命运既定之前!   在京子女神又一次将我少扭的扣子扭上,而后离开之后,银发的少女,让我费心的罪魁祸首艾琳娜阴涔涔地踱过来,她抽抽鼻子,侧着头,不去看我,别扭地问:“你跟京子怎么回事?你在攻略她?你果然原本是男的吧?”   我奇怪了下,觉得她语气怪怪的,有些酸溜溜,于是顺口就调戏:“哦,怎么现在后悔赶走我了?我呀,原本是想攻略你的~”笑容很配合地生出邪性。   哪知我一句话让银发少女彻底爆发了:“一个个都只看着京子,追着她跑,为什么?她就那么好吗告诉我!她哪里好?!!”金色的眼睛燃着痛苦焰火,那是会将其主人烧死的烈火。   她死死盯着我,却又完全不像是看着我,只不过透过我,冲另一个人发火。果然,是我自恋了,这姑娘心心念念的只有纲吉而已。   我冷静地问:“纲吉又怎么了,他的女神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总有空跟你在一起了吧?”   “你!”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涨红了脸,提高声音,“要你多事!”说完,她又莫名其妙发火了,用力推着我偏平的胸膛,“要你多事!如果不是你,纲君就不会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脑子里都是京子了;也不会总是想着‘我要是楠木桑就好了’,你知道吗,纲君正期望变成女孩!”   “噗哧。”滑稽的笑声。   少女极其愤怒地揪住了我的领子,我为领子哀悼,郑重地说:“我没笑,不是我。”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无孔不入的大头婴儿叔叔了。   少女也意识到师父里包恩再次,一下子无地自容,她作为九代目的女儿,从小被要求有优雅的举止,而如今显然是极尽失态,她赶紧整理好仪容,然后点点头,离开了,勉强让背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起反作用了呢,蠢青。”讽刺的声音响起,我看到大头婴儿了,他的神色笼在黑暗里,我相信那不是什么好颜色。   “我哪儿知道你家末代弟子会那么没出息,居然向往成为人妖。”我摊手。   “不是人妖,是女孩儿。”里包恩纠正,“噗哧~”他没心没肺地嘲笑着自己的徒弟。   里包恩咳嗽,换了个方向毒舌,“南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什么鬼,这个问句是什么鬼?我差点下意识回答“是”了好么?一般会这么问一个女人吗?   见我阴沉的脸色,里包恩好心情地解释:“你性格冷漠很符合中二少年的设定,如果是中二少女,应该更加空灵,然而你身上没有,有的只是男孩式的不羁与懒散,浑身几乎都是男性荷尔蒙,女人缘也特别好,京子、艾琳娜都对你有好感。”   “喂喂赶紧打住!胡说什么啊,京子对我是姐姐或朋友式的关怀吧?艾琳娜明显眼底只有纲吉,傲娇起来不分对象开地图炮才殃及到我吧?”我讨厌被YY自己跟别人关系,口气有些不好。   里包恩若有所思,“哦~回答那么急干嘛?”   我靠,你若有所思什么啊?到底几个意思?要逼弯我吗?   “没错。”里包恩看穿了我的吐槽,“如果你收了艾琳娜,那她就不会在意纲吉跟守护者的关系,世界就被解救了。”   靠,为什么要牺牲我来拯救世界?就算牺牲我的生命也好,干嘛牺牲我的性向?!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冷静不下来,掏出长-枪对准了大头婴儿。   婴儿很淡定,他知道我无权抹杀他,气定神闲地喝咖啡。   我垂头丧气地收起武器,冷静下来之后,察觉到被里包恩下套了。他故意将我和女孩子们的关系曲解,可能的确有点苗子,但并不成事实,他这般曲解反而容易催化苗子。里包恩的确是希望以此解除艾琳娜死亡的危机。   我无语了下,“哪儿有这么给自己的徒弟下套的?艾琳娜成了蕾丝也不好看吧?”   “No Problem,在欧美地区,蕾丝是被尊重的~”里包恩得意地举杯,而后语调深沉而温柔地说,“只要她活着就好。”   “啪!”我手重重排在里包恩的小肩膀上,笑得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叔,其实如果你不是这副模样的话,一定会攻了你的首徒弟的吧?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里包恩曾经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据说现在也还有五位情妇,如果说这样的男人对一个女人保有极其纯粹的心思,恕我不能相信,我那颗被黄|色信息污染的大脑无法相信!   “喜欢吗……?”里包恩意味深长地咀嚼着这个暧昧的词汇,这一刻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容貌,都让我产生幻觉,——佛眼前的不是一个幼稚萌弱的婴儿,而是一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魅力熟男。这幻觉雷得我不轻,触电般松开了搭着他肩的手,面部皮肤的温度有上升趋向。   发现我异常的里包恩嘴角深深勾起,笑得春风得意,喝两口咖啡,萌气却令人幻想到沙哑磁性的男音响起:“你不会喜欢我吧?否则穷追不舍地问,又是为何呢?”   “我哪儿有穷追不舍?你胡说!”我大声反驳,面上发烧,又气又窘,不得不捂脸离开。   谁会对一个婴儿萌动春心啊?我又不是漫画里的怪女人(比如碧安琪)!      ☆、眼泪   由于进度条一直不进,虽然在我的刻意干扰下,京子并没有跟原著里一样,不由自主地关注着他,并且跟他成为朋友,可越是如此,纲吉越是在意京子,得不到的是最有人的,他每天在观察京子女神,每天在尝试着靠近,憋着勇气去搭话,未婚妻艾琳娜完全被忽略了。   可这时候没有里包恩像原著里那样用各种奇怪的弹药刺激他告白和靠近,他只能一次次像皮球一样泄气,然后希望变成女孩子,跟京子做朋友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居然在家里偷偷的穿艾丽娜的女装。   这些事情,都是我观察得来了,除了最后一个是里包恩笑眯眯地告诉我的,真是恶劣的人呢,据说纲吉这么做的下场,就是被他踢下楼之后,又当足球踢,并威胁要爆掉他的小JJ,虽然想过做女孩,可男孩子对宝贝看重的天性,让纲吉哇哇大叫,忙说再也不敢了。   说着这些信息的里包恩,愉快的气息里参杂着恐怖的戾气、杀气,他笑眯眯地将□□对准了我,“南罄啊,你再不跑起来,我就要‘动’起来了啊!”   我也拿白银□□对准了他,可不同的是,他伤害我不会被判罪,而我会,所以虽然两箱对峙,但在下风的仍然是我,这让我感到颓然和自卑,我算个什么时空特|务员,算什么“贝鲁丹迪”啊!居然杠不过一个土著!!   在他危险的武器和眼神下,我有些颤栗,放下武器,颓然倒到沙发上,“嗨嗨,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在这样无助的情况下,我真的想过要狠下心攻略掉京子或者艾琳娜,一个是让他失恋,另一个是让他自由恋爱去。   可我还是不想那么掉节操。   樱花飘落的季节,这是适合约会的时候,艾琳娜约纲吉失败,杀到了我面前,她举着跟斯夸罗手中那把基本一样的复制品长剑,横在我脖颈前,“杀了你啊,混蛋穿越男!”   在她的认知里,我是个混蛋男人。妹子黑化了,果然是病娇属性么?我该怎么办,面对冰冷的触感,我身体紧绷的同时,精神又有些脱节,眼神估计比较无神。   脖子上的力道更重了,我问道了淡淡的血腥味,脖子处有一点点的湿意,我终于发应过来了,可办法还没想好,于是刚刚想到少女向后宫游戏的我,使出了某杀手锏:   顶着冰冷的兵器,我神色毅然地一点点靠近,妹子被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剑柄也不能好好把持了,双手缩到身前,成典型的自卫姿势,长剑因此远离了我的脖子,直指其后方的樱花树。   我顺势将她树咚了,啊不,是在树前紧紧抱住持剑的少女,压着她的身体靠在树干上。我们被笼罩在馥郁的樱花香气里,头顶是盛大的粉红,遮蔽了日光,我们站在一片温柔静谧的阴影里,不远处是阳光透过树枝洒落一片粹钻似的梦幻斑驳。   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你~干嘛……”她的声音颤抖而低弱,她低着下巴,身体微微颤抖。   我也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反映,刚刚还担心她第一个反映是砍了我这个“百合”呢!可情势如此,我也只能将设想好的台词讲完了,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别哭了,艾琳娜……”口气里也是完全模仿CV的那种温柔呵护以及心疼。说完了之后,立即在心底给自己点赞,我果然是应该去领导中国声优团的人!   就在我没心没肺地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肩膀传来了潮湿冰冷的触感,好像又雨滴落,难道外面下雨了,然后雨滴漏下来了?然后我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少女猛地扎入我的怀里,越哭越大声,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纤细的身体在颤抖,并且可怜兮兮地呼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看我一眼……连你也只知道要抱紧我,他为什么要将我越推越远?我哪里不好,哪里做错,哪里比不上原女主?还是说既定的命运就无法改变?”   奇怪,我觉得奇怪,照我的资料来看,这个女孩到底还是征服了纲吉的,只是纲吉的心里家族比妻子重要而已,并没有少女为了原女主而痛哭的场景——哦,或许这是少女艾丽娜的烦恼,幼弱而真实,或许对于十年后的彭格列夫人而言微不足道,却足够击溃少女。另外,成年艾琳娜之所以一点也不信任纲吉,不相信他在乎自己,爱着自己,肯定也是从小就笼罩在“他不爱我”的阴影里吧?   说起来,我过去曾经看过许多家教同人,票纲吉的偏多,似乎大家都很喜欢将同人文女主许配个这个温暖的大空,这个少年漫的主角,可我现在有些不解了,纲吉有那么好吗?一个大空,说是能够包容一切,可如此不就意味着无法独享吗?就像一杯水,放在杯子里,只能包容杯子里的东西,或者说只能被杯子所包容,而宽阔的大空注定无法如此。   少女的哭声让我被多年的交际隔离所麻木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还有些头痛,因为实在太吵了,于是我出声安慰:“可以的,‘要想改变既定的命运,只需要在命运成为既定之前,扭转乾坤!’”我坚定又霸气地说,套用的却是背熟了的特训。   但少女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溢满泪水的杏眼睁大,里面几乎闪烁着满天星辰,“真的吗?”她如同祈求神临的虔诚朝圣者,问我。   我几乎要被她闪瞎,忙闭眼回答:“当然啦,我可是业内人士,专门改变命运的‘贝鲁丹迪’!唔……???!!!”   我睁大了眼睛,直视着就在咫尺的少女西式的精致轮廓,凉凉的软软的令人响起樱花和凉糕的嘴唇,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天啊,发生什么!告诉我发什么了!   我内心颜艺狂化,迅速推开了她,手肘一横用力擦唇,但那触感已经留在脑海里了啊,嘤嘤嘤……我的初吻,为什么会落到一个女人手里?为毛啊?就知道高中应该早恋的,否则也不好如此!   相貌优雅气质忧郁的银发少女微微一笑,略有黑化迹象,“不喜欢吗,南罄?”纯正的发音。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我诧异无比,同时还在用力地擦嘴唇。   “师父告诉我的。”她说,“他还说你不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来修正世界的人。”果然是里包恩,对弟子居然没有保留吗?我的表情一定扭曲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货真价实的女孩!”我表示自己生气了,同性之吻一点也不美好,肯定会成为黑历史。   哪里知道,银发的艾琳娜笑得花枝乱颤,甜美的笑声透着诡异和变}态的意味,她凑近我,我下意识一退,她却只是饶过我要离开,错身的身边,她清灵动听如泉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轻轻泠泠,“告诉你个秘密,我是男人,货真价实的……”   什么?!!我震惊无比,感觉宇宙都在震颤,目前的认知全盘被颠覆,我一下子转身,冲那高傲纤细的背影喊:“什么货真价实,是灵魂还是心灵啊!”   已经走在阳光下的艾琳娜,扭头脸色暗沉,“是心灵,白痴!”   我松了口气,这么一来说明资料没有出错,这个世界是BG,不是BL,我特地跟上层说不去BL世界和OBA世界,因为去那儿的专员通常要性转,我不要。   可过了许久,我一拳砸在树干上,不顾疼痛地发泄道:“天哪,那也就是说我的初吻真的没了?没了?没了!!!”   如果艾琳娜是女的,我可以逞强地说同性之间的友谊之吻,有什么,小孩子不经常玩儿亲亲吗?然后默默地封锁记忆。现在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实性别,之后我接触艾琳娜的时候,总是无法将她当作真正的女孩子看待,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有了别的意味——我去这就是个女装的受啊,BL向故事里的傲娇诱受!   初吻对象是个坚定的Gay不动摇,怎么破?在线等!   时空会论坛回复(二楼):利用修改仪,性转成男儿不久好了,那么简单。   我表示我的节操还在线。而且我对艾琳娜没有什么想法!   只是好好的病娇玛丽苏文,变成了病态汤姆苏文,反应不过来怎么办?我好发愁啊!      ☆、威慑   那件樱花树下的事情过后,我尽力避免跟艾琳娜照面,虽然本来就不多相处,但是最近我总是特意避开她,比如说家政课的时候,会做在跟她距离最远的地方,比如放学的时候绝对不一道走,虽然我们的家很近。   她好几次想要上来跟我搭话,我都特地先行离开。   第五次这样的状况发生之后,她大庭广众之下就燃起了青蓝色的死气之火,然后利用幻术迅速出现在我的面前,人们看到了她瞬间移动般的全程,不过还在这群龙套旁边有白痴属性,都纷纷猜测:“有风?”“双胞胎,那是艾琳娜桑还是谁呢?”“哦呜,大变活人,艾琳娜桑是国际魔术师吗?”   我被拦住了,心理隔音,连眼皮子也懒得抬,“干嘛?”   “你猜干嘛,你干嘛躲我?”艾琳娜的语气咄咄。   “我躲你?哪儿的话,我还忙着拯救世界呢,哪里有空跟你躲猫猫?”我不屑道。   艾琳娜语调轻扬,“哦,是吗?某人该不会被我挑起了心思,却奈何一副女儿身,做不了什么,而无法正视我吧?”   “呵呵……”搞得他一个女体男心多么值得骄傲似的。   居然明白了我呵呵的意思,艾琳娜勃然大怒,揪起我衣领,“你以为我愿意啊?你这个身穿的混蛋,你想过魂穿的我的艰苦吗?你知道从成长的大人变成小孩,又跌跌撞撞地长大又多么辛苦吗?你知道因为从小行为如男儿,多么的遭人厌恶,多么的遭人欺负吗?谁都不喜欢我,谁都不喜欢!只有阿纲,只有小小的阿纲牵起了我的手,说‘艾琳娜好厉害,保护了我,谢谢你!’我就说:‘只要你一直喜欢我,我就保护你一辈子’阿纲他、纲君他答应了啊,但是长大之后居然忘记,,他忘记我了,在我彻底为他变成女孩儿之后……”少女,后者说曾经是少年的少女掩面,遮住那已经泛红的眼睛。   周围较近的人约莫也听到了他大声的话语,但没有一个人摸得着头脑,“都在说什么?”“外语吗?”只有一个没有天然属性的吐槽帝听懂了,你就是泽田纲吉。   他呆呆地站在人群里,子啊距离我们不远不近的距离,温润的褐色瞳眸里盛着复杂的感情,有震惊、愧疚、自责,唯独没有欣喜。   记得很多同人文里,都会写小时候救了弱小的纲吉,而结下情缘的故事,可现在想一想,并不是那么靠谱。原著里有许多强者,可强者对这名男孩子的吸引力,永远不是性}吸引,而是一种“好棒啊,我也想要变得强大”的崇拜感,世界上的大部分男孩子都是如此,可能过分的强大还会令人敬而远之,当这个人是女孩子的时候尤其如此,就显碧安琪之于狱寺隼人。所以这个故事里,泽田纲吉从未喜欢过艾琳娜·彭格列,以后也不会有。   纲吉是个专情的人,认定了京子之后,别的人再好,恐怕也无法接受,这种人,最无法接受的其实是自己的变心。所以就算三浦春很漂亮很可爱比京子跟适合他,原著里他也没有接受。   那么后来他怎么会迎娶艾琳娜呢?响起她杀死纲吉的原因:家族比她更重要。果然是后来有了家族意识,想要守护彭格列之后,不得不按照约定,迎娶彭格列之女吗?   本来就没有喜欢,何况他还听到了,艾琳娜原本是个男孩儿。我死死盯着少年呆立的身影,深感头痛欲裂,感觉事情已经加速朝最好的方向发展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不再自己身上,激动地说完一通之后不知道该干嘛的艾琳娜也回头看来过去,然后对上了大空般温暖而包容,却包涵歉疚的目光。   纲吉已经不发呆了,他朝这边走了过来,就在还有一米多距离的时候,他停下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而且,就算我知道了,我也没有办法……”   “别说了!”艾琳娜捂住耳朵大声呐喊道,那模样有些魔疯,双眼死死眯着,踉跄地往后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要听!你只要记住,泽田纲吉!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将来的妻子就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过去的无所谓,谁是谁非也无所谓,就这样了……”她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地离开。   剩下两个人能,我和泽田面面相觑。   泽田还试图将意思传达:“没办法喜欢你,我喜欢的人只有京子……”   我的目光有些冷,看得弱气少年瑟缩,我一步步靠近他,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浑身的气息会变得冰冷,这时候的他实在过分矮小,比我还矮上三厘米,我能狗俯视着他,在我的冷冽目光下,他缩起脖子低下头,“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我容易压迫他了,我以高中男生欺负人的姿势站着,伸着脖子,跟缩头缩脑的纲吉面贴面,他期间睁了一下眼,被我眼底的流光色惊骇,忙比起双眼瑟瑟发抖。   如此孱弱胆小的少年,如果不是被里包恩的各种弹药压榨出潜能,不是被像驴子一样逼着磨磨一样成长,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个废柴、尼特,日本人里比重很高的被生活压迫甚至自杀的男人。   有什么好,值得一个人为之病娇,值得那么多人追随?所谓“大空气场”,其实就是主角光环的意思吧??万人迷、汤姆苏效应么?   不知道什么的,身上好像有什么开关被开启了,我满脑子都是不正确的想法,是平日里绝度不会出现的恶意揣测,堪称“抹黑”。   “睁开眼。”我笑着命令。   处于畏惧,纲吉睁开了眼睛,透过大空那过分剔透的眼瞳里,我看到了笑得邪佞变态的自己,天,你真的是自己,不是某反派吗?   我闭了闭眼,将脖子抬起来,“你走吧,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   闻言,纲吉惊恐地“啊”了一声,刺溜像兔子一样逃跑了。传说他身上有超直感,他溜得那么快,惊慌失措,说明我不是说笑的,杀气不要钱地泄漏出来——员工特训的课程里包括体能,体能训练里有包括杀气的掌控收放,这是我第一次飚出这种东西,学期末的时候我明明在这一考项里得分为零。   “呵呵……”婴儿清脆的笑声响起,“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在乎艾琳娜,怎么被一个吻征服了?真稚嫩啊,时空特}务员~”   里包恩,真是哪里有好戏他人在那儿,永远不会浪费落井下石嘲笑他人的机会。   “只是可怜和不值而已,信不信由你。”我实在疲倦地不行,那种有心而生的疲倦居然让我站不直,不得不退后几步,靠墙耳力。   我早说过,我有强大的“共鸣”能力,无论是现实里的旁人、新闻里的受害者还是小说里的人物,只要正好戳中我的泪点、虐点的人,我都会无差别地感觉到心疼,并不是对那些人产生了深刻的感情,只是不小心感同身受了,只是不相信通过情绪知道了心理分析的“答案”。这也普通如斯的我,被时空会收纳的原因。   果然里包恩也无法相信世界上有着这么倒霉的人,呵呵了两声,不置可否。   察觉到里包恩没有走,我先是要抓住了个树洞,开始倾诉:“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   作为时空命运的牵引人,被冠以北欧神话命运女神之名的我,是不是很废柴?这么简单的事情办不好不说,反而越弄越砸;明明想要守护那个银发人的笑容的,反而让他/她悲伤。   忽然头顶传来了温软的小手触感,里包恩站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抚摸我的头顶,“你的确很无能。”他说,在我激动地将他甩出去之前,继续,“但改变既定命运本身就是令人无能为力的事情,就算失败,也不说是你的错。”   再一次想起是上司也是导师的诺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们别把穿越时空改变剧情想得那么简单,把曾经看过的小说统统忘掉!每个世界都有它的法则,有时候剧情即法则,有时候A对B、B对C吸引力即法则,有时候关键人物的信仰就是规则,冥冥中有东西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即便过程完全变形,结局可能也是一样!”   这本就是同人文的世界,结局本来就注定好了,艾琳娜对纲吉又爱又恨,以至于杀了他,又间接毁灭了世界。   记得当时有个学霸举手发问:“那么老师,这样一来,我们特|务员又有什么存在意义呢?既然是既定,又如何去改变?这学校的理论是否过于自相矛盾?”   诺亚的回答是:“正如最牢固的墙壁也有薄弱之处,再解释的命运绳线也有易断之处。至于那个点究竟在哪里,就至有靠你们自己摸索和领悟了,这是通过课本和讲授无法学到的只是。”   我冷静下来,思考那个规则究竟是什么,薄弱之处有在哪里。      ☆、幸村   第一个薄弱点,一开始对纲吉没有什么特殊好感的天然女神。   我迅速开始行动,不再磨磨蹭蹭。   我打算将京子介绍给了某男,这个某男是我无意中从系统里的“人物定位”里发现的,名叫“幸村精市”。他不完全是网球王子里的那个阴柔帝王,不打网球,周围也没有一帮子立海大帅哥,他甚至不读立海大,而是在读黑曜中,只是他的面容气度还有性格都很相似,我估计只能算是平行世界里的主上投影。   我逃学过去,更具定位仪器,在顶楼阳台上找到了晒太阳的紫发美人,我眨眨眼,故作惊讶地道:“原来这有人啦~”我穿着偷来的黑曜中校服,露着小蛮腰,笑得甜度很高。   幸村精市人淡如菊,温柔而笑,“如果小姐不嫌弃,就在这儿休息吧。”   果然是主上,笑容秒杀!不过我心思还是在搭红线上,只想要迅速认识他,心下焦躁,也顾不上欣赏美色,直接晃到他身旁,抬头一笑,“好啊,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皱了下眉头,不痕迹地拉开了距离。我料想这个看起来温和的人,其实里子生人勿进,不喜欢跟陌生人近距离接触。从本性来说,他跟我是同一种人。   我毫不介怀地笑着,俯瞰着下方的陌生学院,叽叽喳喳地说起来。先坦诚自己是逃学的,接着讲到对黑曜的种种感叹,然后说起并盛町有那些怪人——博闻多识的天才婴儿里包恩、极限热血男了平、天然呆疯少女三浦春、□□狂魔忠犬狱寺、男女混合体艾琳娜……还跟他讲要小心黑曜中学里的菠萝头少男少女,跟他说起网球的好玩。   幸村精市一开始听得心不在焉,后来觉得我说的人性格都不靠谱,就出声道:“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是轻小说里的角色吧?”   而我故意气哼哼道:“才没有呢!不幸你来并盛町找我,我一个个叫出来让你瞧!”   聪明的幸村没有上钩,呵呵一笑。   当我说起网球的时候,他的注意力终于全部被吸引了,不停地提问题。   我死命地回顾着网球王子里每场球赛的解说,那些完全已成一套反物理法则的强行解说,回忆起来还真是困难,好在当时看少年漫不是冲美男脸而去的,是有全部认真过脑一边,并且高中也学过一点网球。   果然是命定的网球王子,那些稀奇古怪的设定他很容易就能理解,并说出我想不到的改进方法,比如有些进阶性的打法,在我说出第一阶,他就能够想出第二阶。   乌金西沉,主上言犹未尽,朝霞下的玉面熠熠生辉,真心美如画。这一次他的笑容猜是真正的柔和美好,令人如沐春风,“想不到楠木桑是这么有趣的人呢,知道也很多,跟你聊天很愉快。”这话绝对是令fans想哭的赞赏。   不过我没有哭,我必须回去了。当我皱着眉头看着暗沉沉的天边,似乎害怕有担忧的样子,说出告别词之后,幸村精市就说:“我送你回去。”这次他是真心的,也很有绅士风度。   我故意先拒绝,“那怎么行?多麻烦幸村桑啊!”   “不麻烦。”   “可幸村桑也是中学生,送完我回去天就很黑很黑了,多危险,最近附近有不良少年扎住!”我说着害怕地缩起全身,对自己的演技甚是佩服。   幸村精市笑容有黑化趋向,“小青子是认为我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吗?”   我连忙摇头,然后顺从地被他护送。   很好,关系进一层,以后他就不是“逃学途中遇到的逃课少年,曾经说过几句话”而是“曾经在天黑后送我回家过的好心的哥哥”了。   ——   该说天不遂人愿吗?路上居然真的遇到了还未被圣母主角感化过的六道骸,不是他手下,而直接是六道骸本人!   为什么是你,你的手下狗和柿子饼呢?我心道。   一边退后,一般护着主上。   “Kuhuhuhu ~~~这么警惕,小猫看来知道点内情呢,还是说有着天生的野生动物般的敏锐度?”   紫色菠萝头的少年和紫色海藻头的主上对视一眼,他们居然互相认识……“六道同学?”主上诧异。   其实我曾经是个紫发角色控,网球王子里最喜欢幸村精市(TV里蓝紫色发),家庭教师里最喜欢六道骸,金色琴弦里喜欢柚木籽马,薄樱鬼里喜欢斋藤一。不过那也是遥远的记忆了,如今的六道骸给我的只有威胁感,而不是见到偶像的欣喜感。   我已经长大,不再懂得欣赏和执着二次元之美。其实时空会招揽员工有个隐形的条件:了解ACG,但对ACG人物没有狂热的感情,更不可以有执着之心。不然的话,执行员反而容易成为违反法规之人,成为扰乱时空的错误存在。   我曾经是个中二少年,以少年动漫为精神粮食,崇拜或喜欢过形形□□的人物。而如今他们的面容在脑中模糊不清,性格也记不清楚,原本鲜活灵动的人物,成为了一个个单薄的符号,不再引起自己的情绪。   我其实不喜欢这种变化,不喜欢看到年少的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成为黑点。这种感觉很糟糕,可必须接受,命运不容回头,发生的就不能更改。我已经是这个样子,绝不可能改变——可这个世界的艾琳娜还能够改变,不变成最糟糕的模样。要救她!   幸村精市对菠萝头感到奇怪,他也不缺乏所谓的敏锐度,且菠萝头变态的变态之处如此明显,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一眼看出。   “你认识他?”我问幸村。   “当然,他是全校最受欢迎的人。虽为学长,但我也很佩服他呢。”幸村精市的笑容温和,但眉头紧缩,从此可以看出他不是个天然呆。   “为什么是你亲自来?”我问道。   六道骸若有所思,“你果然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呢?”   “是我先问的。”   “因为你的排名很高呢,而且还跟那个家庭教师联系紧密。”   所以我是率先要处理掉的人吗?不过我的排名靠前?我抽了抽嘴。   我深知自己的斤两,虽然进行过防身术的培训,但也不过一个拥有空手道黑带实力的普通人,带了特殊道具但没有任何异能加成,分分钟被你幻术高手六道骸秒掉好么?   想来是武器提升了我的排名,既然狱寺隼人可以凭借点爆竹,阿不,点□□的技术作为名次基础,那武器肯定是包括在实力之内的。   我有了几分把握,决定以自卫的理由开枪,便毅然道:“幸村桑,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毕竟是表面腹黑的少年,骨子里柔软善和,幸村精市完全没有要放下我这个‘弱女子’的打算。   我故意挤出冷笑,“你想要碍手碍脚吗?”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之前装了那么久,努力营造出软妹子的错觉,就是为了让他留下好印象,真面目暴露就功亏一篑了。可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少年被波及,我想如果他因此残了,反而更难以联系了吧?   虽然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但也不代表这就是虚假、不需要被尊重的,它里面的人也是人,我不能因此毁掉他的一生。额,这么说好像有点严重……在我的潜意识里,幸村精市是另一个次元的人,那个次元的等级比不上这个世界,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只是普通人的他很脆弱。我盯着他的手,生怕六道骸没轻没重的进攻会毁掉‘神之子’的神手。   我本人并不知道,这目光会暴露我的心软和担忧。   腹黑少年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是吗?既然如此,我还是走吧。”   里包恩我相信还可以讲道理,但六道骸是个中二魔王,只能硬着头皮打了。幸村离开,我跟他打了一架,我的激光炮没命地发射,丝毫不担心犯规被抓。毕竟我的身体可是“本体”,被破坏了就死了,没有所谓的替换、重生的说法。   可惜,一枚弹炮都没有命中。我的射击课是合格的,但六道骸通过幻术障眼令我似乎分不清哪个是真体、哪个是幻想。最后,我被打败了,瘫倒于地,全身粉碎性骨折。   就在我奄奄一息意志薄弱的悲催时刻,紫发运动服的少年回来了,抱起我,呢喃道:“我真没用啊,居然还要女孩子保护,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呢,六道骸本来就是冲我来的,少年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我根本没有救你。   三天后,我醒来,随即见到少年如鸢尾花般漂亮柔美的面庞。幸村正在小苹果,笑容灿烂:“你醒啦,青子酱~”称呼换了呢,虽不是我的本名,但听起来还是挺亲切的。   “太好了,青子醒了。”温柔的女声响起,随后我看到了橙色头发的少女。   “呀,青子,你终于醒来啦!吓死小春了!”打开门进来的三浦春。   他们都来了。   我看了看幸村精市,又看看京子,心底浮现淡淡的喜悦。这两个人居然相遇了,也就是说我的目的达成一半了吗?      ☆、失恋   故事快点结束吧,这个世界的结局快点逆转方向吧!我拼命地祈祷,同时不留余力地跟幸村精市和京子牵红线,制造各种机会,明敲暗打。   京子在原著里是个迟钝的天然的女神,可毕竟是女孩子,面对纲君的一次次英雄救美,最终还是心动了,而这一次换成了万人迷主上大人,主上又不是纲吉那种毛头小子,漂亮温柔,风趣绅士,京子沦陷的速度比起原著快了许多。   开始时,幸村精市意识到我的意图,并不大高兴,“你在做什么,楠木?”他有些严厉地质问,“为什么将我推给别人?”   这句话里的暧昧我不想要去猜测,我只说:“京子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跟他在一起,给她幸福。”顺便让另一个人也因此幸福。   主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冰冷,“哦?”他问出了绝对不该问的、太过于同人化的狗血问句,“那么我呢?”我的幸福呢?   我懂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毕竟是什么小说都看过的人,装傻都装不下去。我摇摇头,满怀不解:我救了他,所以他就喜欢我了?这也太理想化了吧?难道我真的是玛丽苏?我该惊喜吗?   主上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好女孩’。”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柔弱需要保护的好女孩。   所以说,强大的帝王式人物,喜欢的也是强大的女孩吗?他并未被我救他打击到,反而十分欣赏?   虽然我想明白了,可还是诧异,还是残忍地摇头,“抱歉,坏女孩并不想要你。”   “我明白了……”幸村精市叹了口气,无奈地离开了,他的骄傲如同肩膀上挂着运动外套随风招摇,永远不会掉。   我心脏漏了一拍,忽然感觉原本可以属于自己的某种美好猝然碎掉,眼前浮现幻觉:鲜红的命运之线,被命运三女神之幺女诗寇蒂,拿剪刀,轻易剪断。   这感觉有些糟糕,但我极力忽略。   命运就是如此,虽然有些“注定”顽固强大到无法更改,就好像黏在头发上的口香糖,可更多的“可能性”却是转瞬即逝的,一旦被剪断,就彻底的消失,再也不能找到。   随后,主上专心致志地照顾京子,京子女神原本就有些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少年,收到无微不至的照料之后,彻底初开情窦了,她跟幸村精市告白,后者笑着答应了。   听她手捧桃花面复述,是在一次下午茶的三人聚会上,三浦春也在,满目憧憬地说:“真好呢!小春也想要幸村桑那样的完美男友!”而我只是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我宽慰自己,总归是少年时候看动画和同人,深深迷恋过的角色,这点不甘心也是正常的,我才没有产生偏执和独占欲。   幸村精市和京子在一起了,后来我再次遇到他的时候,他笑容满面、春风得意,依然是学校的天台,这一次换成我不说话,他在说。   他说:“京子真可爱,没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单纯的女孩子,说什么都相信,眼睛干净得像只小鹿,又温暖又甜蜜。”   他说:“京子比我想象的要好,也很适合我,我想我遇对认了。”   他说:“谢谢你,楠木,让我遇到我的Eva。”   天空上有青云在飘,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来膈应我,还是真心想要让我知道他过得很好,谢谢我“甩”了他,我只是望着天空,静静地听他说完,祈祷着故事快点结束,我好回去报道。   幸村精市见我发呆,也不说了,静静地跟我在阳台上吹风。   许久,他苦笑了下:“其实我是希望你后悔的,对不起……”   他又来了,道没必要的歉。   我想的自己面庞上一定看不出后悔。我是执着的人,认定的事情不会更改,可以说是“死脑筋”吧,总之不会摇摆不定伤害别人,既然决定要让主上和京子在一起,就不会因为心底一丝丝的后悔而再次拆散他们。   “我有喜欢的人,他——”我艰难地开口,“不是你。”确实不是你,只是年少时光里一抹慰藉过中二之心的幻影。   我和幸村精市的联系戛然而止,之后他完全只是我朋友的男友罢了。   ——   泽田纲吉失恋了,且毫无转圜之地。他的情敌,得到他女神的人,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男神,面颊精致无懈可击之外,性格温柔体贴,内含霸气,会将自己的女朋友护得滴水不漏,绝对不容人欺负。   一次,去黑曜寻找男友的京子,被黄色狮子头(犬)的流氓围住调|戏、吓唬的时候,幸村精市赶到,用一个黄色的小球(网球)打开了狮子头的手,狮子头利用假兽牙变身,满以为能将这个普通人类咬杀,却被他的特殊的大力发球(桃矢的招数,我曾经说道过)打断了一排牙齿,凌厉的虎牙也断了。   他们厮打了起来,可幸村精市用自己独自琢磨出来的打球方式,消灭了犬的无感。等柿种感到的时候,不可一世的犬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了,精神崩溃地喊着:“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我废了吗?可恶!我要成为对骸大人无用的飞舞了吗?啊啊啊!!!”   柿种并不好斗,他心底记挂着犬的健康,忙将他抱起来离开,临走的时候注意着蓝紫色头发的少年,心道骸大人的底盘里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而他们却都不知道!此后,骸一行人都没有去招惹幸村精市,以及其女友。   被英雄救美的京子开始死心塌地,在幸村精市查出难治疗病,双手麻木举不起球拍,十分颓唐的时候,京子陪伴在他的病床旁,不停地用天然阳光的话语和笑容鼓励他,在他进行九死一生的手术的时候,她在外面双手交错着祈祷,他出来的时候,她趴在他病床前痛哭,说着:“你没事就太好了,我真怕,真怕……”一向优雅从容的天然女神哭得像只猫儿。   这是一只太阳般橘黄色的美丽娇猫,幸村精市抱在华丽会觉得温暖,望着会升起希望,不想我,其实只是黑夜里的暗淡星辰,照亮一时,却在关键的时候无法给予所需要的温度和光明。   幸村精市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安慰:“别怕,我不悔离开……你的。”   这一刻,这俩人的双眼里真的只有彼此了。   我作为京子的友人也在场,而关注着京子的纲吉也偷偷跟来了(痴汉),我们都看清楚了这一幕,相视苦笑,接着都是一愣。   然后我们俩个一起离开了意愿,来到供病人康复使用的花园里,我打开一瓶罐装鸡尾酒,顺便将另一瓶递给泽田,泽田乖宝宝连忙摆手:“我们还是中学生,怎么能喝酒呢?”   我笑了笑,“我们还是中学生,又怎么可以早恋?”硬是将鸡尾酒放在了他的掌心,他呆了呆,半天猜反应过来,问道:“有那样的规定吗?”   “喔,在□□是有的。”我大口灌下去。   “中国吗?也是那个国家非常保守,楠木桑为什么知道,难道你?”   少年其实不笨嘛!我揉揉少年本就凌乱的头发,他的目光也温柔了些,过去的偏见也消失了,反正就快要离开了,又有什么好计较,况且包容万象是他的本性,不是他的错。其实每个人的性格都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不是么?病娇现在受追捧啦,那是因为人们看出了它除了阴暗扭曲威胁到他人生命安全之外,却有专情痴情在意重视的人胜过生命的优点。   “对我,我是□□人,本名叫做南罄哦~”我揉着他柔软的发,笑眯眯地说,喝酒果然是让人心情好、性格大变的东西。   少年诧异,一定在想,原来大家相处那么久了,谁都不知道我的真名。他看我的目光有些怜悯和不赞同,大概是觉得我太自我防备了,这样是交不到真正的朋友的啦。   少年十分宽厚地什么也没有说,一如既往的将所有不适合说出来的话语都藏在心底。   这所以有这种猜测,是因为过去很多人曾经睁眼提醒我,他们一开始也是想要跟我做朋友的,但奈何我的防御型太强,他们攻克不了,也就放弃了。   但酒后的我却是藏不住话,我揉乱了他的头发之后,板正过他的脑袋,望着那张懵懂无知又因失恋而低落惨兮兮的面庞,我不满地皱皱眉,“姐姐我可是因为你而失恋的!”   “诶,什么!楠木桑你?”他一脸卧槽该不会喜欢我吧?的吐槽脸。   我用指头弹了弹少年的额头,啵的一声脆响,“别胡思乱想,以你目前无能、软弱、底颜值又是没有男子气概的矮个子的形象,会喜欢你的只有艾丽娜一个而已,而且她还爱得死心塌地。”   一下子就被说服的纲吉捂着额头,嘟囔:“要不要这么毒舌?”然后呢喃起那个银发人的名字,“艾琳娜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为什么无法面对呢?”我问道。   少年意识到这是倾诉的机会,也没有隐瞒,“一开始我知道这是彭格列给我安排的未婚妻,就打心里的抗拒。我啊,虽然软弱,可并不喜欢当任人摆布的傀儡,我不想当黑手党,更不像当Boss,可他们强迫我接受那样的未来。而艾琳娜对我而言,是他们给予我的另一重枷锁。”   这个满面弱气,似乎只擅长吐槽的男孩儿,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怨念,头顶冒着黑气,原来大空也有阴云密布的黑化态么?不过,他那双不自觉燃烧其火焰的橘金色眸子真的好耀眼啊,那是一头充满威严的狮子猜才有的颜色好呢,而狮子是不可以被囚禁,被限制自由的啊。原来如此,这就是彭格列十代目的本真面貌吗?怪不得……   “而且,”倾诉进入下一个阶段,“她原来似乎是个男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人妖吗,还是做了变性手术的?”   我咳嗽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四下有窥伺的目光,且充满了浓浓的恶意。究竟麻痹了我的警惕心,我没有站起来察看,只是回答道:“不是哦,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女孩子,你不用担心娶一个人妖或者男人啦。他只是上辈子是个女孩儿。”   这句话听起来像“上辈子是个折翼的天使”一样,根本没有说服力,纲吉这种思维处于正常人水平线上的,更不会相信。我笑了笑,觉得这样也无所谓,揉揉他的额头样红印子,觉得这个男孩果然女相,便赞了句:“纲吉上辈子一定也是个女孩子哦,炒鸡可爱哒~”   “怎么可能!”他现实奋力大声地反驳,可在我笑吟吟的目光下,心虚起来,气焰也弱了,“反正今生今世我是男孩子……”   “可我听说你因为京子的缘故,想要变性呢~”我调笑。   “那个!”泽田纲吉憋红了脸,又羞又急,却无法反驳,最后颓然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必要了,她有了男朋友,以后都会跟男朋友在一起,就算成为朋友,也……”   我拍拍他的肩膀,意气风发:“少年,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最好看的花草就开在你的手边,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折啊!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就如同此刻!”   “艾琳娜……”少年呢喃着拿朵花的名字,情愫浅浅。   我知道,我的一番话起作用了。   这就是京子和幸村精市在一起后又一大好处:他们秀恩爱,单身狗分分钟恨嫁!现在,就是少年纲吉恨嫁的深刻啦!只要艾琳娜加把劲,我的任务就完成啦,哈哈哈哈哈……   我一得意,就喝了了很多酒,我自认为千杯不醉,可却在第六瓶鸡尾酒下,醉倒。不可能的!我忙撑着意志问,“阿纲,刚刚那酒你从哪儿拿的?”   结果就听纲吉诧异地喊道:“艾琳娜?!”   我早猜到了。病娇属性的人必有痴汉特征,不可能放任泽田少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她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吧?我刚刚对纲吉做了那么多亲近的动作,会不会被剁手啊?还是直接被判定为情敌,咔嚓掉?病娇饶命!   最后的感觉是……我被人以公主抱的手势抱起,悬空的感觉,被谁抱在华丽的感觉,温柔的带着香气,那是女孩子的香气啊,那就不是登徒浪子咯,那我可以放心了……   深渊似的昏迷中,疑似有少年清冷残酷的声音,“南罄,你有多该死,你知道吗?”那是谁?感觉好黑化的说。      ☆、黑屋   醒来之后,我惊讶地要死。   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下!我的手死死扣着铁栏栅,在这个方寸之地里放着生活必须的床褥、事物和消遣用的书籍,可这无法改变我被囚禁的事实。   怎么回事啊!!我心底全句这句问话,可以排列成长长的咆哮体。   时间转瞬流失,我居然被被囚禁了大半年。我根本逃不出去,因为我的通讯工具(耳机)不再,而藏在身上和家里的武器都不再身边,除了一身空手道黑带的武艺,我一无所有,可就算我日复一日地踢打栏栅,那栏杆也没有断裂,我甚至用了以前在《十宗罪前传》里学到的越狱方式,使徒用毛巾扭弯栏栅,可依然没有成功,后来被告知,这是金刚钻的质地。   告诉我这个的人,就是囚禁我的人,她并未天天出现,但我估计她这种变态,一定有通过监视器,天天看我的起居和举动。   这个人就是艾琳娜·彭格列。   病娇就是病娇,行为果然不同寻常,监|禁}Play都出来了,可我觉得她将这个用在我身上是不对的,那么有爱的东西应该放在纲吉君(死道友不死贫道)身上才是!我估计,应该是我的存在威胁到了艾琳娜攻略泽田了,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暧昧,但当时我一得意,又是肢体亲近有是谈心,稍微多一点的穿越女就会想我在攻略他了,何况是多疑出病的艾琳娜。   我还存了另一个东西在身上,那是移植到大脑里的迁跃装置,据说迁跃第一重要的“灵魂跟某时空的同步率”,其次才是肉体和某时空的同步率,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身体没穿,灵魂却去了另一个时空,只是因为灵魂跟异次元同步率超过了故乡时空而已。根据唯物主义的说法,物质决定精神,精神(灵魂)是大脑神经递质活动的结果。   所以除了外带的肉体迁跃装备,大脑也必须安装相关芯片,否则就会出现单方面的肉体穿越,那样传过去的只是不会思考的空壳而已;而两者加成就会形成完整的迁跃,即身穿;而若只使用大脑迁跃,那思维就会横跨时空,后果有两个:一个是来到数年之后的自己身上,一个是来到异次元的别人身上。   我暂时还不想要离开这个次元,号不容易让任务有进展,我怎么舍得放弃看一看结局?另外我也不希望放弃自己的肉体,虽然那只是皮囊,但是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珍惜!   我启动了一次“十年”迁跃,虽然考虑过“五年”穿越,可我觉得,要想看结局的话,还是直接到十年后好了,十年的磨合,足够一对不相爱的人变成情侣,足够一个用心的人攻略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大概)。处于懒得插手的心里,我心安理得地选择了十年迁跃。   醒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依然在牢笼里,毅然是那透明的金刚钻牢笼,只是却不再阴暗的地下,而是沐浴在阳光中的房间,我的笼子熠熠闪闪,折射着童话般梦幻的光芒,不过如果这是童话的,一定是暗黑版的。   我身下的床褥也是黑白相间的蕾丝公主系,我身上穿着繁复白色的哥特礼服,层层叠叠的白色蕾丝缀在蓬蓬的裙摆上,白色缎带在腰间打成雅致的蝴蝶结,袖子长长松松地堆在手肘下,铺开了是扇贝形状,我的黑发好长好长,已经超过了脚踝,在身下铺展离开,部分垂下窗沿。   我的手背上插着针管,营养瓶高高掉在金刚石栏杆上。其实这是没必要的,失去灵魂的躯壳会暂时的“偃偶化”或者说“睡美人化”,虽然看起来跟植物人一样,但并不需要营养输入。该说幸好没给我插上尿管吗,否则无论多么华丽的画面,都被破摔个干净。   吊瓶里的液体满满当当,现在才开始一点点慢慢往我身体里流淌,没有尿管的原因只是“偃偶”无法吸收药液,那药瓶只是某个执拗的变态,非要挂着,好安慰她自己的。   十年了,居然还囚禁着自己,她就那么戒备自己么,艾琳娜?   不过也许还应该感谢她这么做,我的身体偃偶话之后,并不是说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所为不灭的七彩玛丽苏圣体,而是比人体稍微强一点的偃偶状态,虽然有自动的防御法术保护,但稍微强大点的人,比如六道骸要灭掉我的躯壳,是轻而易举。当时我那么冒险地选择了十年迁跃,不过是抱着,反正如果逃不出去,也只有换个身体了。   我等了一会儿,立刻听到了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一个狂喜的人音喊道:“醒了,醒了,My Baby!”   我是你的北鼻?你难道是我妈!其实我不是来到了十年后的我的躯体里,而是成了别人吗?我抽着嘴巴胡思乱想。   欣喜的“妈妈”来到了我的笼子前,笼子一下子就代开了,身高大概178的颀长女人,穿着鲜红的高贵晚礼服,银色的短发及耳,精致却硬朗的眉目,依稀可以看出她是某个病娇少女。   等等,她改不起会去打雄性激素了吧?作为女人未免也太高了,虽然说是西欧人没错;而且五官也有些男儿气,虽然是西欧人种没错。我觉得她哪儿都合理,又总觉得怪怪的,总之少女浑然不负少女时代的清新感,反而有了风情万种的黑社会大姐范儿。   “艾琳……?”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死死地被熊抱进怀里,她以近乎狂热的语气念叨着:“醒来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会醒来的,你会离开我的,你这个坏蛋!你还没看着我幸福,你怎么就能离开呢?这不是你的使命吗?你要是在不醒来,我就要毁灭世界了!那样说不定就能把你震醒了!”   她说着宇宙级危险的话,拥抱紧地令人窒息,她发育地很好,欧洲少女的丰腴,所以这个拥抱充满女性的味道,这反而让我不适,感觉有些恶心。   “艾琳娜,放开我。”我冷冰冰地说。   她迟迟地放开了我,到面庞毅然很近,那金色的眼睛晃动的光芒几乎要将我闪瞎,我好像看到一只红色的大狗在晃动银色大尾巴,激动而兴奋。   可我很反感她这样,如果说这货是忠犬,那也妥妥的黑化系列,“你为什么要囚禁我。”   她的面色一瞬间暗淡了下去,接着抱着我的胳膊开始讨饶,“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如果知道你会以灵魂出窍的方式逃离我,我倒死也不会囚禁你了,我会、好好~跟着你~”   她的语调越发让我觉得恶心,大概我的三观并不跟随现下的文学主流,对于病娇、变态、过分忠犬(没理智的那种),本能地厌恶,其实让我远远地看着,或者隔着次元去了解,那哦呜还受得了,让我身边藏着一个,而且自己还是受害者,天哪,上帝,收了我把!   艾琳娜的语气和神情都告诉我,我之前的猜测出错了,她并不是因为我威胁到她和纲吉发展而囚禁我的,而是因为她想要囚禁我而囚禁我。   “到底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冷声问,我脑海里浮动着糟糕的猜测。   “南罄想要知道吗?好哦,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妖艳型的女人点着自己的红唇,以少女般的娇憨说道。   我说不上的厌恶,老实说她这样子对男儿而言应该充满诱惑,可我是个女人,我的性向也没有丝毫不正(还记得我喜欢过幸村精市吗)。   但她透露的情报我还是要听的。      ☆、十年   艾琳娜走上了跟原著没有什么差别的路。   在十年前囚禁了我之后,她一段时间内没有缠着纲吉,也没有理会彭格列的一切,她每天都在关着我的小黑屋上面,看着三百六十度的监视器成像。   她当时并不是嫉妒和生气我亲近阿纲,正相反,是嫉妒阿纲跟我走得近,生气我对阿纲那么好。   她说,等她发现自己对我的心意的时候,已经一发不可收了。   她说,她知道我为她所做的一切。知道我喜欢幸村精市,却为了任务的完成、她的幸福,而硬生生将幸村推给京子。知道我曾经为了她,而对纲吉动了杀机。也知道我原本只需要杀了她就可以结束世界的悲命,却心软没有下手,   “那是因为里包恩!”我急吼吼地反驳,面都红了。非常想说,病娇果然想法偏颇,对自己认定的人都往好的良善的地方想。可她想多了,走眼了,我根本不是那么好人!   “世界上有人喜欢伪善。”她笑着眯起灿烂的眼睛,竖起食指点在我的眉心,触感温凉,“而你,却喜欢伪恶。”   伪恶什么鬼!我确实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了,我只想回去交差而已!   这样的我却被病娇女人深拥在怀里。这一刻我算是明白为何世人偏爱病娇系了,因为他们将喜欢的人想得太好,看得太重了。我没有艾琳娜想象的那么好,就像雪辉也没有我妻由乃想象的那么赞。简直让我和雪辉这种“被病娇”的凡人羞愧!   果然,一朝成病娇,理智成路人!   后面的情况是——   我灵魂迁跃之后,失去了气息,变成了木偶般的存在,没有灵魂,也醒不过来,连打点滴都无法成功。她欣喜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就能够得到了我(的尸体)了,然而后来发现没有灵魂的木偶跟我一点儿也不像,也不会调戏她,于是她感觉到了孤单和难过。   就在她抱着我的偃偶人绝望的时候,十几岁的白花花找上了她,告诉她,说不定我是逃到了平行时空哦,并且用尤尼剧烈。知道剧情的艾琳娜听信了白花花的说辞,却不知道白花花并未用他的能力搜寻到我的身影,一切只是为了诈地一个盟友。   艾琳娜和白花花结盟,然后走从内部瓦解彭格列的卧底路线。她回到并盛町,继续上学,白天继续如过去一般追求阿纲,晚上却抱着我的偃偶(或者说尸体类似物)安眠。   然后她攻略了纲吉,不知道是不是讽刺,她原本真心喜爱纲吉的时候,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等她心冷了,换成虚情假意,却没被看穿,令他沉溺其中,迅速沦陷。其实艾琳娜本身的条件都好,容貌、气质、能力、厨艺都不缺,只是当局者迷,在她深爱纲吉的时候,所有的思维和行为都失常的,过分偏执,甚至恐怖的行为,叫当事人无法接受,反而魅力大打折扣(对于普通口味的人而言)。   然后在第七个年头,她嫁给泽田纲吉,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妻子,算是二把手的存在,再也不是那个虽然收到全家族的宠爱,却没有实权的女孩子了。   她一点点架空泽田纲吉的实权,后者虽然有强大的守护者在旁,但整个家族的经济和外交命脉却掌握在艾琳娜手里,许多革新性文件、需要签字的重要文件都是要过她的手的。可这个沦陷其中并且有妻管严的男人,包容了她的野心,忽略了她的怨毒。   十年沉睡,多少人告诉艾琳娜,南罄已经死了?她自己深夜里抱着我毫无升级的身体,也是那么想的吧?越想越怨恨,这东西一开始肯定是针对她自己的,可救了她的潜意识肯定受不了这种折磨,就会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病娇女就开始责怪丈夫泽田纲吉,如果不是他的倾诉,她就不会因为嫉妒而囚禁我;如果不是他的铁石心肠,我就不会去各种忙活,放弃喜欢的人,最后失去求生的意志(天呐,我有那么喜欢幸村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如果不是他……   怨恨还波及到了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固执地不肯让她幸福,让泽田爱上她,那我也就不回来了,不会遇到她,然后被她囚禁和折磨。像所有中二中三病的人的想法一样,艾琳娜也想着:“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所以要报复世界。”   然后她联合白兰,将数不胜数的家教平行世界弄得一团糟糕,乌烟瘴气。原本天才白花花,要灭世就是轻而易举,有了病娇女在侧,只能说更“有意思”而不能说更快了。   我醒来的这会儿,病娇女艾琳娜已经打算在三天后开枪杀死自己的丈夫,彭格列纲吉了,然后这个世界算是彻底没救了,而她将会抱着我的偃偶,归于虚无……   我头疼地捂住脑袋,我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被一个人如此记挂,连死的时候,都要抱着她,还要一起消失子啊宇宙的尘埃中——天哪,浪漫得我都感动了!我泪流满面了,真的(原因是?)。   其实每一个“被病娇”的人都有此类的迷惑,比如雪辉也是。大抵病娇们太喜欢痴汉尾随了,所以总能看到别人不为人知、自以为没人知道的一面,然后被明暗的病娇们下过分夸大和光明的结论。   “别杀泽田纲吉。”我拉住艾琳娜的手,用严肃加祈求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面庞精致硬朗,总体感觉是英俊的女人笑眯了眼睛,温柔地启了红唇回答:“好。”其实她的嘴唇是薄薄的一层。   “真的?”我有些不信赖。   “我知道Baby的理想是世界和平,既然不没事,我又为何要终结你的理想呢?”   “可你原本……”不是痛恨世界,希冀毁灭它呢?   “那都是过去式了,这个世界,有你啊~”清脆灵动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干脆回答,让我有瞬间的撼动。   可接下来我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头疼和痛苦:找这病娇对我的依赖和占有欲,我怎么可能离开这个次元,回去交差啊?如果我偷偷溜走,那他是不是又要毁灭世界了啊?天哪,问题好复杂,我的头要裂了!根本没有办法完成任务啊,在线等,急!   没人回答我,耳钉还应该在里包恩那。不过也可能在艾琳娜手里,以这人的性格,一定会将痴汉的人有关的东西都收集起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是一定要离开这个时空的,一是我真的不喜欢病娇,而是我中二的心,在催促我继续前进,完成更多的使命!(够了,算算年龄都有二十一了,还中二!)   (——PS我真实的外貌还是十八岁哦,因为在时空之间传说的人一般是不会长大和变老的,委员会所在的恒次元的技术已经将员工们的身体细胞的死亡和衰老停止向前了,会永远处于一种稳定的时间循环之中,今天我是十八加一岁,明天我是十八岁,后天我是十八加一岁,如此循环。但是头发和指甲还是奇妙的会长。)      ☆、化妆   从小到大,一直孤僻。小时候,父母忙着赚钱,将我一个人放在家里,城市的高层。家教苛刻,放学之后立即回家,父母没空为我担忧和发愁。我小时候基本没有跟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的记忆,长大后也不知道怎么过集体生活,怎么一起玩得开心。   我一直认定自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害怕受伤,所以猜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ACGN上,每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都是匆匆,生怕孤零零地淹没在人群里,会忍不住难过。我从未想过会得到别人的喜爱,更想不到,一上来就是这种爱你爱得寸步不离的类型。   我开始有些相信主角光环和穿越者效应,是不是一旦跨越了时空,人的身上就会出现特殊的磁场,吸引着其他人的目光,甚至令之爱上?可也不对啊,艾琳娜自己也是穿越的,说不定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我们之间在灵魂上磁场应该是一致的,也不存在因为来历神秘,而吸引到他吧?   我啊,第一次被人喜欢,却也直接困扰了呢。   我并不喜欢病娇这一种特殊型,因为我本身极度热爱自由。从小到大就没有人看着,我也就习惯了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无法适应集体,因为无法接受那些为了让集体凝聚起来的条条框框,甚至连叫朋友也困难,因为做朋友总要互相地等候和迁就,那样会浪费时间,会牵制行动,我不喜欢。而病娇这种动不动就监}禁|Play的人物,我根本吃不消。   病娇设定的人,性格鲜明,很更容易被人记住,所以作为ACGN角色那都是极其成功的,因为现实里稀缺,又令他们成为了虚幻的梦,摸不到的猜是最好的,是以格外吸引人。如果只是透过屏幕和纸张来接触一个病娇的话,我并不介意,可若放在我身旁,我真的无法遏制自己厌恶的神情和躲避的动作。   显然我的这些反应,都刺痛了艾琳娜。她妖冶的神色,出现了受伤的神情,她问我:“你究竟要怎么样猜能接受我?”   我心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要我喜欢上一个红唇艳抹高跟鞋咔哒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许是东西了我这点心思,之后,艾琳娜褪去了作为黑手党大佬妻子的优雅妆容,换上了长裤长袖和黑风衣,素面无妆,神色清冷,倒是有几分伪娘系帅哥的模样,乍一看,我会想起闷油瓶小哥。   我不由地在脑海里描摹她上辈子男孩子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呢?气度优雅,模样清俊(不会漂亮地超越次元),笑容温和,清瘦修长,但背地里会露出阴郁诡谲神色的双面男孩。倒是有个印象稀薄的人影能够对上号,那是我在故乡的同学,学院男神,距离我遥远的存在,却曾经跟在我身后走了一路,也不知道干什么。   可当他凑近我,笑得邪佞,眼神狂热的时候,一切美好幻想都消散了,之间他轻轻扣着我的下巴,面靠得极尽,以压抑不住喜悦而拔高的声音说:“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这个样子的!我就知道!你会爱上我的吧,南罄!”她深金色的瞳孔颤抖,金灿灿的虹膜缩小又放大,好似两朵开开合合的向日葵。   我却厌恶地偏过头,不像去看她因兴奋而扭曲的面孔。   “你不喜欢我?”她抱着我,悲伤地说,“为什么?究竟?因为性别吗?可百合明明很流行,也不恶心。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在意世俗的目光。”   “就算世俗不在意,我也在意。”我淡淡地,残酷地说。我必须打破她的妄想,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   病娇就是病娇,一生气就将我摔了,我的头颅撞在了金刚石的栏杆上,我笑得讽刺,这都是自作自受啊。   艾琳娜很慌张,拼命都道歉,心疼的望着我的额头,满是自责的神色,跟前一刻的狰狞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会杀了我吗,因为我不爱她?就像是原著里,她对纲吉?这样或许也好,至少这个世界是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毁灭的。可我也舍不得放弃猜过了四分之一左右的人生,如果成为时空会的永久会员,我将会永生,拥有精彩的永生。   这么想也无益,是时候放弃真我,戴上乖巧面具,去获得好处了,我虽然讨厌这样做,但若这是我从恶魔手中逃脱的唯一方法的话,我愿意如此。   我不再表现厌恶,这让艾琳娜欣喜若狂。我开始慢慢地提出要求,先是让牢笼变大,不只是床,这样太不方便了,我的笼子好似整个房间,外面有合金栏栅,但我在这个房间里,可以上厕所,可以坐在沙发上喝茶,可以坐在梳妆镜前打扮。   我的模样已经回复成了十八岁成年的模样,我的头发很长,正面镜子里的人影,从头到脚都有发丝相缠,眼神比以前还要淡漠,多了几分过久昏睡的朦胧,十分无神,仿佛灵魂还是不在躯壳里。   桌台上什么化妆品护肤品都有,听说大学女生都是要打扮的,所以那么多女孩子大变身。我没有上大学,将时间消耗在了特殊的员工学院。我无聊之下,一时兴起,就开始化妆,我本就不喜欢浓烈的色彩,所以第一次化妆,也不至于画个搞笑的大浓妆。   我的脸色很苍白,根本不想要上粉,只是薄薄地拂了一层樱花色的胭脂,我的纯色也淡,几乎没有血色,我用了樱花色的唇膏,粉粉嫩嫩很可爱,眼睛处用了偏浓烈的桃粉色,双眼立即明亮泛水,是整张脸最醒目的存在。睫毛膏刷了下,然后将头发稍微编织一下,换了件水蓝色的巴洛克宫廷式裙子,白银的古典欧式梳妆镜里,城下了一个中世纪吸血鬼贵族少女似的样子。   该说自己的化妆技术不错吗?每想到效果不错,都不像自己了。我啊,就是一个懒散阴沉的女孩,时常不修边幅,幽灵般出没,不起眼,被注意到的同时就会遭受厌恶。   或许我不该那么对艾琳娜,毕竟被人讨厌的感觉,非常糟糕。   我梳妆打扮好了,坐在黑白的蕾丝公主床便,临窗而坐,沐浴在意大利美好的阳光里,留给人逆光的剪影。   艾琳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她屏住呼吸,半天猜出声,满溢欣喜,“南、南罄是为了我而妆扮的么?是为了我吗?”   我回眸一笑,轻声说:“不然呢?”   然后她忽然捂住鼻子,急急后退,隐约看到她指缝间有血色。   后来,我告诉她,我不逃走,也逃不掉,于是我的活动范围变成了她的整个庄园,后来有可以上街了,不过必须她陪在身旁。   人们看着华丽女装的我,和男性化妆扮的艾琳娜,总以为我们是情侣。这里好像不是黑手党的实力范围,而是某个专供艾琳娜隐居的欧洲小镇,十分和平,也没有人知道艾琳娜其实是黑手党Boss的妻子。   我忽然冷笑了,我这是被迫“三”了?这种感觉让我想要杀人呢。不过我还是缠着艾琳娜为好,这个世界的纲吉是希望,绝对不可以死,不可以让艾琳娜崩了。   不过,出于好奇,我问艾琳娜,她跟纲吉是否上过床。   结果他的面目十分狰狞,然后我猜,是有的,大概为了让纲吉信任,好夺取权力,而不得不为之吧?这样的表情,然我有不详的感觉。该不会因为这一层,他还是要杀纲吉吧?   最近越来越无法将他当作女人了,我不知不觉在心地用“他”来称呼了呢。可这不表示,我就喜欢他,即便是男儿,病娇也不是我所爱。我要快点行动起来了,免得他用什么方式杀掉主角。   我需要要回耳钉,我漫不经心地跟他聊起里包恩,“他可真行,一见面就抢走了我重要的东西。”   “什么?”   “一枚耳钉,是我母亲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这么说,心里没有把握他会相信。   但如果他真的如他表现的那么了解哦呜,就一定知道母亲对我而言的重要性。艾琳娜总是不经意间透露出对我的了解,好像我们在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认识并且熟我,可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没有让我熟悉的地方,这令我迷惑。   果然,艾琳娜皱起眉,难得地认真起来,他在思考。   “什么样的?”   “很普通,黑色的,没有光泽,就是一枚耳钉而已。”本来做成耳钉就是为了隐藏其重要性,怎么可能Kira Kira   “我去找里包恩。”他说。   他之前一定没有听说过这枚耳钉,才会丝毫不知道的样子,看来里包恩隐瞒了耳钉的存在,这样是好的。   艾琳娜很快拿回了耳钉,并且讨好地交到了我的手里,这般轻松地叫出来,看来里包恩没有多嘴。   当晚,我在艾琳娜摸到我床上的时间之前,联系了委员会,说了这次任务的情况。   诺亚导师的声音清冷,但还是听出了失望,他淡淡地说:“是么?怪不得拖了那么救。”他像是在说‘你出息啊’,令我羞愧不已。   “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不是很简单吗?”他说,“直接杀了他。”   “……”我不可能想不到过这种方法,只是不愿意去想,我刚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   “精神病毒我已经下载到你的系统里了,只要你将耳钉插入他的耳朵就行了。三日里解决把,否则你就离开委员会吧。”   最后那句话,不久是逼我保自己还是别人,考验我是圣母还是自私鬼么?我苦笑不已。      ☆、耳钉   “喂——”我轻轻唤了一声。   “嗯?”将脑袋搁在我脖颈处的某人,享受地回应道。   由于我故意收敛真实想法,我和艾琳娜的关系日益密切,他晚上会睡在我的床上,白天会整日整日的抱着我,或者睡膝枕,亲昵德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但我还是没有让他扯上“性”,因为到了关键的时候,我总是藏不住真实的情绪,浑身颤抖,瞳孔紧缩,杀气必射。他渐渐的也放弃了进一步的侵犯,表示搂搂抱抱就班组了,但总觉得早上醒来的时候,嘴唇有些疼,下面也湿漉漉的,好像被碰过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只能忍受。   他天生似乎没有安全感,但因为我的千依百顺,渐渐的也放松了。我趁机说,“要不要送一个信物?”   “要信物干嘛?”他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在一起,需要那种东西,但转而兴奋起来,“是定情信物吗?”像头被奖励了骨头的狗。   我摸摸他的脑袋,笑得不由衷,内心替他苦涩起来,但有觉得这样真假惺惺,遂也不去体味那种心疼和犹豫了,直接说:“嗯,我想要嫁给母亲送我的耳钉,转送给你。”   傻瓜就是傻瓜,恋爱中的人,恋人说的话全部都相信,他高兴道:“是那个对阿南很重要的耳钉?”   我点头,侧着脸,将耳朵上的钉子取下来,里面藏着瞬间毙命的高次元毒素。   艾琳娜不疑有他,结果了耳钉,兴奋而迅速地要往耳洞里戳,那速度好快,似乎生怕我反悔,我心底剧痛,忽然伸手想要夺回。   可艾琳娜高高举起手,“你说过送我的,不许反悔!”   我的瞳孔紧缩,希望他不要继续蠢傻,“我错了,那东西不能戴上耳朵。”   可之前一直戴着的我明显没有说服力,我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作死,而自己只能假惺惺地愧疚,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好人啊啊啊啊   我神智旋转在漩涡里,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是艾琳娜惊愕的目光,我的手心刺痛,接着有什么东西如毒舌一般沿着我的肌肉神经,一路蔓延,直到我的脑袋开始发麻,嗡嗡作响,接着杀人的剧痛传来,在脑海里来回产生,好像一条颀长的毒舌在脑髓里开路,摇头摆尾。   “啊啊啊啊——!!!!!!”我痛苦地仰天长啸。   艾琳娜完全慌乱了,也明白之前我是想要害他,可他并没有怪我,反而在责怪自己,“有是我的错,有是我害了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南罄,别死。看着我,不许你死!别再离开我了啊,呜呜呜啊啊啊……”他痛哭流涕。   我思维混沌,疼痛难忍,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拼命拍打地板大声地喊:“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还插在手心里的耳钉蜂鸣了一下,震动的样子,引起了艾琳娜的注意,在我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听到艾琳娜跟总部人交涉的声音,“是,她是你们的人,但是她好像快死了,你们快来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   ——   醒来的时候,是无比洁白的病床。   “你醒啦。”清冷冰澈却藏着微不可见温柔的男音。   “诺亚老师!”我泪汪汪的。   导师坐在我的病床前,神色有些复杂,依稀可见,恨铁不成钢,他说:“怎么这么愚蠢,弄得这般狼狈?”   对啊,我多愚蠢,早知道无法狠心下手杀了他,就直接带回时空会好了,这样虽然违规,但也好过自己替死啊。我真的没有什么自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只是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来不及思考对策,就迫不得已出手了。   响起那个让我差点死掉的人,我头疼无比,捂着头问道:“他呢?”   “他?”   “是‘她’,艾琳娜,那个帮我联系了你们的人呢?”我问道,紧盯着诺亚。   诺亚也定定地望着我,“那个人算是‘同人系’土著,本来是不不可以离开那个时空的,可是他扒着我不肯走。”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糟糕闹心的回忆,眉头紧皱,神色暗沉,“而且随后还很狗胆地取走了一个工作人员的耳钉,令对方无法顺利迁跃,后来没办法我只好随后给他植入芯片,带他迁跃了。”   我一下子就发现了漏洞,“以老师的铁腕,会在他拿走了耳钉之后,无法抢回去?”   诺亚吐了口气,“他说,如果我们就走了,不再回来,那他将在十日之内,毁灭掉全部的家教世界。”   “所以你们就违反规定,将他从那时空带出了?”我诧异道,心里觉得诺亚不是那么妥协的人,应该一枪崩了他才对。   结果诺亚冰蓝色眸子沉沉的注视着,盯得我好不自在。   可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是继续说:“为了防止他的存在扰乱秩序,他现在作为非法迁跃者,被关押在‘时光之狱’。”   我闻言,心思不明,其中有点却是明了的:哈哈哈,叫你囚禁我!现世报!让世界上所有的病娇、黑化都知道下,失去自由的痛苦吧!!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我没有会牢狱去看过他。大概怕情绪暴露把,中觉得见到他应该是件悲伤的事情。他失去自由很可怜,可我在失去自由的时光里很可怜。有怜悯又痛恨,我不能肯定自己在见到他之后,不会暴露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黑暗面和狰狞相。   还参加了三个月的诺亚老师的专门辅导之后,我直接去了下一个世界,执行任务。   我要将这段扭曲的性向不明的感情,埋葬在身后。再见了,家教同人,再见了,艾琳娜。      ☆、番外(一)   若说对艾琳娜没有动心是假的,他对她,甚至可以说是爱。   艾琳娜是里包恩从小长大的,里包恩是何其聪明的人,一看就看穿了那不是个真正的婴儿,加上他的微表情读心术很厉害,通过艾琳娜小婴儿脸色丰富的表情,恶意清楚地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的喜怒哀乐。   艾琳娜曾经也是个颇为强势的男人,更准确说是少年,他变成小孩儿,还是以为都“无能为力”的女孩儿,其心底的暴躁,是别惹的人,比如其他彩虹之子里的尤尼、科学怪人无法比的。   里包恩,看着挥拳冲天发泄的滑稽模样的时候,感觉仿佛在照镜子,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却在心底默默地流泪。艾琳娜于他是一本黑色幽默的人生之书,难免觉得亲近、珍贵。   大家都以为这是大小姐争强好胜有战斗天赋的表现,让里包恩等人教授她武艺,里包恩也欣然接受了。艾琳娜果然很有天分,这叫做主角光环,叫做龙傲天,不,应该根据性别而改叫玛丽苏了。   可这样的强大却招来了嫉妒和非议,女孩子太强大,虽然倍受大人们喜爱,却在小孩子里不受欢迎了。在自我性别认知障碍的艾琳娜身上,就会演化成激烈的矛盾。她实在太像是男孩子了,她本来就该是男孩子可为何生错性别呢?她一边打架,一边被人非议,同时一边内心深深的迷惘着。   里包恩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对她著迷了。她身上充满了矛盾,女孩子和男孩子的特征融为一体,她的暴躁倾向和她的沉思倾向结合,她外面哦的天真开朗与内在的阴郁病态融合,矛盾得令人心惊胆战,他/她就好比一杯杯底料为清咖的花式咖啡,你不知道下一刻尝下去是什么滋味。   可这样喜欢,里包恩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这个顶尖杀手多骄傲啊!怎么会承认自己恋}童癖,还喜欢上自己的徒弟呢?怎么会接受他喜欢一个人,却不可能给予她身体的幸福呢?他就是他,里包恩,风流倜傥流连花丛,从无真心的花花杀手!爱情于他是浮云,只要他想,即使是婴儿身,也能够玩弄女人!这样一遍遍地催眠自己。   如此,里包恩作为师长守护在玛丽苏艾琳娜的身边,却无法让她寂寞又悲伤的心得到慰藉,只能看着她原本阳光的脸蛋上浮现哀愁的神色,艾琳娜苦苦迷恋着某个废柴,却永远不知道有人一直在关注着,正如她关注着泽田纲吉。   里包恩的娃娃脸从来看不出真表情,只有微笑的面具,艾琳娜让他有多心疼,你只有他自己知晓。   里包恩之所以接近名叫的南罄的人,的确是因为艾琳娜的提醒,但更多的是她提起这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像只紧张地收在窝前的松鼠,可爱而精神,让里包恩无声地笑了。如果艾琳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想着,觉得不如利用一下这个叫南罄的人。   正式聊天之后,里包恩看穿了她的心软——他可是又读心术的男人呢~发现这点就有打算借这个人,让艾琳娜转移目标,不再继续那无望的爱。   南罄说她自己是女人,不可能更艾琳娜在一起。笑话!里包恩心里笑得几乎发抖,他要的就是艾琳娜哀伤一个女人,这样她纯洁姣好的身躯就不会被男人染指!南罄的性向正直就更好了,这样女人的手也不会染上艾琳娜的躯体了。   论起来,里包恩的占有欲也很强烈,想法也算变态的。   不得不说,有其师必有其徒,艾琳娜会成为里包恩看中的宝贝徒弟,除了开头说的那些理由,有一个没说,那就是因为艾琳娜是病娇,里包恩是鬼畜,两者都不是好东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而且还天生一对!   果然后来的发展跟里包恩设计和预料的比较相符,艾琳娜转移目标了,可惜他看错了南罄。   南罄虽然内在心软,却行为坚顶,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认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否则她怎么做到撮合幸村和京子,黯然退场之后,才不纠缠?这点一开始还真的看不出来,她明明可以对里包恩开枪,却选择了收手,任凭他将她重要的道具取走,于是里包恩以为,她就是那样容易妥协的人,却没料到她是容易妥协,那只针对不在意的细节。   世界险些湮灭,其实这对冷酷的杀手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舍不得那些可爱的弟子和家族门徒就这么散作尘埃,也有点舍不得俗世的乐趣,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湮灭更是归于虚无。   当然,他最牵挂的是艾琳娜,他多么希望她幸福快乐地活下来,她生来是个公主,就应该获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不是愁眉苦脸的病娇。幸而,南罄还是带走了她,幸好。   带走一个不属于原著的人,是合法的么?果然,艾琳娜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些悲苦原本就不应该加持在她的身上。她会回到那个所谓的故乡吗?还是跟南罄一起浪迹天涯?   南罄好像不情不愿,还并不喜欢艾琳娜的样子,但是那是他最优秀的弟子啊,就是是风流倜傥上也不会输给他自己。他相信,不久,那个眼神冷漠气息孤僻的女孩,总会被拿下的。   这么想着,依旧是婴儿模样,正坐在红色真皮沙发上左拥右抱,且被柔荑喂着红酒的里包恩,满意地笑了笑,春风得意浪荡不羁,扣子大黑眼里满是夜}总会灿烂的灯光。   这样便是极好。      ☆、番外(二)   艾琳娜 番外   我原本是个十八岁好青年,长相清俊,皮肤白皙,永远能保持衣衫整洁,也喜欢穿些骚包的衣服招摇过市,在学校里我也是受欢迎的男神一枚,追我的妹子十根手指头根本数不过来,我也为此沾沾自喜。   可喜欢自己的人往往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点一点也不错。我喜欢的女孩,根本不看我一眼。   那是个孤僻的黑发女子,总是独来独往,存在感也薄弱,像个幽灵,当她悄悄地进入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总是有说有笑,却不会跟她打招呼,不是因为没注意到她,就是觉得没必要注意她,可奇怪的是,她偏偏引起了我的注意。   “呐呐,竹子君,你在看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这么行,难道我的话一点也不有趣?”活泼的隔壁班班花总是喜欢过来找我说话,总是一副非常自信,相信所有男孩子都会喜欢她的样子。   喜欢她的人也够多,漂亮活泼又有趣,这不就是当下最受欢迎的女孩子类型吗?可能我的口味比较独特吧,总觉得比起这种饶舌又缠人的家伙,比不上那个幽灵般飘渺而神秘的身影,真的让人很想要抓在掌心,困在怀里,好好研究一番呢~(我发誓这时候我还没有绅士!没有!)   既然决定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我决定放下架子,追一次好了。于是我瞅准了机会,在一个下午,偷偷跟在她后面,尾随她回家(我发誓自己这个时候真不知道什么是痴汉,也不再痴汉,只是想要搭讪!发誓!)   她走得真快啊,简直是脚步生风,即便在繁华无比的商业街,她也能够左突右进,以蛇形的路线迅速绕过人群,走在远远的前头。为了跟上她,我真是捉急,好几次跟人撞在一起不说,还好几次差点失去她的踪迹。   她家到底在哪儿啊?我能不能直接打车到达?可貌似班里谁都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她的神秘和防备大家都有目共睹,很多难听的猜测也由此而来,比如被人包养什么的。其实她长得真的算漂亮的,黑长直,干净的瓜子脸,简单的衣着,宁静的气质,是后来风靡全国的森女系呢,不过在当时人眼底只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幽灵而已,不讨喜,因为过分神秘而令人感到疏远陌生和厌恶。   猜不透的人,容易让大部分失去耐心。可我却不同,只想样一层层剥开她的伪装,露出她最真实的美丽模样。一层一层,剥光光~(我没有奇怪的倾向!这个时候还没有!)   终于越过了商业街,在偏僻的烂尾楼前,她停了下来,仰望着那些连玻璃窗都破裂的房间,一动不动。   难道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就在我踌躇着要不要趁此搭讪,又担心问出什么伤她自尊的话,可她却转过身来了,黑沉沉的目光盯着我,令我心虚发寒。   她又转回去走了几步,我迟疑之下还是跟过去,结果她迅速转身,将尾随的我抓个正着,她观察着我的面庞,似乎疑惑。   这短短的时间里,我思维横冲乱撞,一会担心会不会被当作色狼,一会儿觉得说不定她也喜欢自己,毕竟自己啦么帅,一会儿又想我们好歹是同班同学,她应该会过来打个招呼吧,虽然在学校了很少看到她跟人搭话,但毕竟我们在这种地方碰见了不是么……   她真的走过来了,张开问我:“你是谁,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首先,她知道我在跟踪他,有警觉性,其次,她认定我有目的,防备心强。如此看来,不好糊弄啊,这一刻我有些希望她跟隔壁班花一样,是个好骗的白目女了。   ——其三,她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我们同班一年多了诶,高二分文理之后就是一个班的好么!我的存在感很弱吗?还是我的脸其实很大众,根本不好记?之前听到的关于自己的那些赞赏和结论,一下子遭到自我质疑,我可怜的自我认知观摇摇欲坠。   估计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烈,她的冰冷的神色有融化的迹象,她困惑地皱起黑长眉,“我们认识?”   我以欲哭无泪的表情点点头。   “同班同学。”   点点头。   我满以为警戒接触之后,我们就可以顺利地搭话了,哪想到她闻言,点点头说了声再见,就心安地转身继续回家了。原来只是想要确认自己的安全猜停下来的么?一旦确认,就不需要理会我这个即没有威胁,又没有关系的人吗?那我要不要制造点威胁,好让你睁大眼看着我,认真看着我呢,呵呵呵……(我……没有黑化,是吧?)   后来我跟到了她家里外面,居住的环境并不算破旧,我想她的家境不至于困难,可为什么会那么警惕和不开心呢?我一连一个星期都跟着她回家,可她从来都是自己开门的,未见过有人给她开过门,这引起了我诸多的猜想。   为了证明这个猜想,我在体育课的时候回到教室,偷走了她的钥匙,离开学校,去附近翻刻了一把,然后又逃了课,摸到进了她家门内。   果然,偌大的套间里,只有一个人生活的迹象。十八岁,独居吗?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那种浓郁的“孤独感”冲着我扑面而来,那是入门者都能够感觉到的压抑气愤,更别说一直住在这里的人了。这一刻,我心酸、心疼。   可当我看到她那张黑木白床单的睡床的时候,我的情绪转变为兴奋。我忍不住躺到她床上,在上面打滚,心里被刺激和幸福的感觉挤爆。这一刻我猜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驱散那浓稠的甜蜜和欢喜。有一种幸福,什么都无法驱散。   黑暗面铺展开来,我一下子发觉原来自己是那么的不堪。平日里朋友的追捧、班花的追求都变得不再具备意义,这些人呐都只看见我的浮华表面——颜值和性格,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被追捧,我越是窝火,因为孤独感而火大,因为自愧而恼怒。   心境的急转直下,令我不得不寻找东西转移注意力,于是那个遭受非议却游历在非议之外,被人讨厌却一如既往从不伪装的黑发白衣的身影,再次深深的吸引我的视线。   由于她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我无法直接接近她,就只好迂回,我偷偷地翻她的书包,看她的日记笔记和手机,窃了她的QQ看空间日志,还半夜在她家楼下直到她熄灯,又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去往她家,通过她的生活迹象来了解她。   果然她没有让我失望,她就是一个干净美好的女子,日记的笔调很冷静,没有那些呻|吟不已的文艺调子,也没有一同发泄的黑暗诅咒,只是以第三方似的客观来描述和评论生活中遇到的一切。真让人心疼啊,这样将自己也当作“旁人”的残忍视角,公平的令人替她难过——“再狠一点!”“这件事情大部分的错并不在你身上啊!”“你能不要再反省了吗,需要反省的是那些混蛋啊!”每次看她日记,我总是忍不住义愤填膺。真希望她对她自己好一点,偏心一点。   我越发了解自己的原本属性了,黑暗的心思和行为根本无法停止,我根据她日记里提到的人,展开了报复。不过有时候遭受的更多的是集体冷漠,如果是正常的我,大概会尝试让他们接受她把,可我已经不正常,我走的路线是带坏这些自私而冷漠的人,一起出入不正道的场所,令他们惹上麻烦。   渐渐的,有人发觉很多事情都跟她有关系了,于是千夫指她。太多的伤害一下子排山倒海,她在教室门口连连退后几步,淡然的面孔终于走向崩溃,看她摇摇欲坠又强撑的模样,我的心剧烈摇动。   她奔跑着离开教室,奔跑着离开学校。我顾不上别人的诧异目光,一个劲地追出去。那丫头还是跑得那么快啊,我依然追不上她,这次她没有往家里跑,而是在没目的的乱跑,于是这一次我不是撞到人了,而是撞到了车。   倒在血泊的时候,我第一个反映居然不是惊恐,而是笑着想,或许这样浑身是血的自己,能被她记住了吧?   可我模糊的视野里并没有她,而只有凌乱的慌张的人影,我试图用途残破的身体将自己撑起了,可失败了,我极力仰着头,果然看到红色覆盖的茫茫视野里,有一个仍然在跑远的黑白色身影。   她理我越来越远了,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切白费了呢……      ☆、番外(终)   带着遗憾重生了,可这样的重生能弥补什么遗憾啊?摔!   我成了一个女婴儿,女,婴儿!女!这种悲哀,谁能理解?这要是再遇见她,要怎么办?   可我很快就知道了,自己不会有机会遇见她了,因为这根本不是我和她原本的世界。看到里包恩的大眼,我感觉到现实带来的森森恶意与绝望。   他们说我不像女孩子,太粗鲁了,太凶恶了,以后一定嫁不了人。开什么玩笑,哥本来就是男人!一旦有人这么说,就开揍!反正这个世界揍人是不会被警察抓的,因为这里的警察大部分都是废物,黑手党才是王道。   越是凶暴,别人越是疏远我。或许是为了惩罚我,上辈子加剧了她和同学们的矛盾吧,这会儿轮到我人见人厌了。黑手党只所以能结成紧密的家族团体,大抵是因为在进入家族之前,每个人都孤独地生活吧?   五岁那年,我穿着裤子,戴着鸭舌帽,一副男孩子打扮,随门外顾问来并盛町玩儿。就在我发誓要抗拒性别的时候我遇到了泽田纲吉。   初见的巷陌里,他是个穿着女装的娃娃般的小小少年,抱着一只兔子,我以为根本就是个女孩。   小小纲吉浅褐色的眸子又大又萌,又温暖又宽厚,好像能够包容一切。即便不是萝莉控,哥我也不会讨厌就是了!看到他被人欺负,哥我二话不说就撸袖子上了!谁敢欺负小孩子,先过我这关再说!   这一世有暴力教学系统里包恩做我师父,我的暴戾指数是上辈子不能比的。   不过欺负他的人还真多啊,一群人殴上来,居然把我的胳膊弄伤了。   捂着眼睛不敢看的纲吉,发觉没有声响之后,迟疑地挪开了手,就见我抱着血淋淋的胳膊,站在那儿,还有些站不稳。他立马但又地叫了一声,急急忙忙蹦达到我身旁,就好像是个兔子。   他待我回家,让他妈妈帮我包扎,而他妈妈则笑着将纱布酒精什么的交给了儿子,“阿纲,自己带回来的朋友,要自己照顾哦~”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太笨,交不到朋友吧,奈奈妈妈在榜自己儿子交朋友呢。   于是纲吉就笨手笨脚地帮我包扎了,那笨拙的样子令我忍俊不禁,那专注的模样又让我发怔,多久没有那么被呵护和关注了呢?其实实际上也不久,里包恩那扣子眼也不会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曾经我那么的希望那个人,能像纲吉这样专注地看着我,可那个人总是幽灵般翩然远去,从不看我。   见我发呆,纲吉担忧地唤我,我回神,我看到他浅茶色的大眼里满满的都是我这辈子的倒影。一瞬间被治愈,升起了重获新生之感。我决定了,要将过去,将那个人从记忆里消去。这辈子,我就是艾琳娜·彭格列。   当我知道纲吉是男孩子的时候,吃了一惊之后,就是强烈的欣喜。这样不正好么?一男一女,我们可以没有阻碍地在一起。   回到意大利,我跟九代目爸爸说,我要跟门外顾问的儿子结婚,于是娃娃亲敲定,我成为了纲吉的未婚妻,并满以为幸福的人生就此起航。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她为什么会来?   南罄?对,是这个名字,是这个曾经令我神魂颠倒,以至于死去的名字。   该死的,我都已经做好了在这里生存的准备,已经打算好跟阿纲死磕一辈子了,她为什么要出现?她难道也喜欢阿纲,或者《家庭教师》里的谁?怎么可以,她怎么能为了勾引谁而来到这个时空?她是那样的人吗,不是,可不是的话她又为什么不好好地呆在故乡,而来到这里呢?因为意外吗,如果是意外,那他会不会因为这些主角党的魅力无敌而喜欢上他们?不行,不可以!   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忘掉了她了,却忍不住对她有占有欲,忍不住靠近她?不幸的,艾琳娜,你现在只要看着纲吉就好了!艾琳娜,现在你是个女孩!   滚吧,你快点滚吧,别出现在我面洽了!!   我说:“你该不会是男的吧?”我故意猜测她是男穿女,一方面是黑色幽默自己,一方面何尝不是希望,她是男的,那样,那样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猜能……能什么呢?   她没有认出我,即便跟我靠近。也是,外貌性格甚至性别都变了的我,她认得出来才怪——大概我是原原本本的模样,她也认不出来吧?她总是那样,远远地观察着别人,但任何人对她还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她连名字都不糊去记忆。   可为什么,她要拥抱我?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无法将你放开。你怎么能拥抱我,难道不怕被我囚禁一生吗?   心知自己在她身旁,黑暗面就完全无法停止的我,也选择了远离,两个人的联系似乎就断裂了。可里包恩,为什么要将她的消息告诉我?你想要怎么样?   我忍不住尾随她,却看到她跟一个蓝紫色头发的美男子有说有笑,这个人貌似是幸村精市吧?记得日前她在空间里存过他的照片、小说,也写过赞美他的散文。次元跨越式的恋爱吗,从喜欢纸面,到喜欢真人?   熊熊的妒火在我心头燃烧,可她为了保护他,居然宁可自己受伤,那我伤害他是不是等于伤害她呢?   我记得南罄是个性向很正直的女孩吧,看的所有的ACGN都是正常向的,所有的耽美百合之作她都会避开,说不定是厌恶。算了算了,我还是离她原点吧。上一世,已经因为我的扭曲,毁了她了。这一世,我怎么能重复呢?我这么想着,隐忍着。   可当我知道,她为了我的幸福,而放弃幸村精市,我整个人都被狂喜冲晕了。可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却是她跟纲吉相谈甚欢的场景。复杂扭曲的双份感情,让我下药弄晕了她,带回去关着。   她醒来,见到我,满目厌恶。我的心刺痛,我明白了,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怎么可能是为了我,恐怕也不过是她任务里的一个单薄符号吧?她脑子里有使命,有正义,有世界和平,却没有我,没有我艾琳娜,没有我纪以旋……   可那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是我的禁|脔,你只能接触我,看着我,属于我,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爱一个人总是那么辛苦呢?   (艾琳娜一半妖娆女相在明面,一半英俊男相在阴面,面目沉静,漠然淌泪。)   ——   听说她离开恒时空,去了下一个目的地了。   我一个人呆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抓着栏栅,心里的滋味,不言而喻。黑暗的狂气在我心底狂涨,我觉得自己就要变成魔王了。我不自觉用力地扳着栏栅,并不是期望以此破坏到高次元的牢笼,只是发泄内心的痛苦和怨恨,以及——浓郁到无法承受的相思与爱恋。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留在我身边,你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南罄!!!   你等着……你等着,我一定会再次找上你的……   我要你为自己的冷漠付出代价,我要你陷死在我浓烈的爱意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